曲柚赶紧努力把嘴里的粥咽下去,去扯顾城安的袖子,用软软的声音说“殿下,流云不是故意的,她都是为了保护臣妾,殿下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怪罪她好不好”
既然顾城安被自己的美色迷住,现在也很宠她的样子,那她何不利用眼下顾城安对她的宠爱护住流云,也护住自己。
听到曲柚用这么软的声音同自己说话,顾城安心头麻了一下,他垂头盯上曲柚那张病兮兮却依旧美得不像话的小脸,勾了勾唇角“怎么,怕孤斩了她”
流云听到“斩”这个字,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脸色苍白得已不见半点血色。
紫蔓心里冷笑一声,等着看好戏。
曲柚小手去捏顾城安的胳膊,试着讨好他“殿下不会这样做的。”
顾城安轻笑一声,佯做乖戾之样擒过曲柚的下颌,“为何孤可不是什么宅心仁厚之人,更何况这小宫女差点让孤直不起身来,现在后背还疼得紧呢。”
这话说的,都忘了前不久他还身姿挺朗地将曲柚从床上抱下来,刚受伤那会,也对曲柚抱来抱去的,背什么时候直不起来过
“殿下,求您看在臣妾的份上饶了流云,流云八岁就侍奉在臣妾身边,是个衷心体贴的,臣妾身子娇弱离不得她,求殿下了。”
曲柚从顾城安怀里起来,在他身前跪下。
顾城安冷了脸,“坐回来。”拍拍自己膝盖的位置。
曲柚绷紧了眉,不敢违抗,只能乖乖又坐回顾城安怀里,那滚烫的身子又包裹她,一双坚实的长臂从后面环过来,将她箍得紧紧的。
顾城安揪揪曲柚戴着玛瑙耳环的小耳朵,声音透了不悦“一个宫女而已,至于吗!”
曲柚眉心微蹙了蹙,见来软的不行,她便抱着试一试的念头同顾城安讲起了道理,“殿下,今日早上,您换了太监服进入殿中,这是臣妾未可知的,所以臣妾慌忙害怕之下,还用簪子刺伤了您,而流云同臣妾一样,也是未可知的,殿下试想一下,若来人不是殿下您假扮,而是由采花贼乔装而成的,那臣妾用簪子自保,流云用花瓶义无反顾地冲上来护臣妾,于情于理,臣妾和流云的出发点都是没有错的。”错的,是殿下你。
谁叫你没事大白天扮什么太监,还不吭声!
这些话曲柚早就想说了,此时憋得紧了,便就不吐不快了。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她呼吸都有些喘了,似乎耗了不少力气。
顾城安往曲柚那饱满光洁的额头弹了一g子,勾唇笑“这么说,你把孤当成采花贼了”
“臣妾不敢。”曲柚睫毛抖了一下。
许是前世追长孙梨儿的时候吃了不少罪,现下顾城安想多逗曲柚一会再纵着她,便佯严肃道“孤穿太监服,不过是一时兴起,再是不知者无罪,这小宫女就是伤了孤。”
顾城安捏来曲柚的下颌,“伤了孤,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