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舟“我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沈曜舟的声线好像更冷了点。
“好,那就这样,拜拜。”
“昨天我发烧了。”沈曜舟突然说。
嗯
宋绮诗原地懵了一下。
“现在不烧了。”沈曜舟又口吻淡淡地道。
嗯所以呢
宋绮诗更懵了。
电话里骤然陷入了寂静之中。
宋绮诗想了想,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不给沈曜舟面子,于是就挤出来了一句“那恭喜”
沈曜舟在那头皱了下眉,目光变得更冷了。
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们连呼吸顿时都变得小心了起来。不知道沈少接到的是什么电话跨洋打来的国外又出什么事了哪个shǎ • bī又乱来影响到咱们的生意了总不会是哪儿又炸了吧
沈曜舟抓着手机,脑子里还是刚才和其他人谈的事,但意识却隐约又绕到了电话的那一边。
他觉得自己还应该再说点什么。
“你的热水很有用。”
宋绮诗啊哈哈地一笑“那你多喝热水啊拜拜。”
莫笑凡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这tā • mā • de都什么对话
沈曜舟突然话题一转,问“比赛准备好了吗”
“还没有。”宋绮诗的语气有点不高兴了。
还逼逼,还逼逼,面都快坨了
“下午三点,交流竞赛题,有不明白的,我讲给你。”沈曜舟顿了下,说“这就是我给你赔偿的。”
说完,他先一步挂了电话。
宋绮诗眨眨眼,看向莫笑凡“打完了。”
莫笑凡想不明白“这就完了”
“啊,完了。”
莫笑凡觉得自己有点像个shǎ • bī。
听了半天愣是屁也没听出来。还是说那句下午三点,交流竞赛题,是什么黑话有什么深层的用意在里面
宋绮诗取了筷子,愉快地低头吃面。
吃完做会儿题她就睡觉,把下午三点睡过去
莫笑凡皱着眉,看着宋绮诗一口接一口,没一会儿唇瓣就被辣油染红了,并且还变得更加饱满了。
靠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醉了,莫笑凡端面给宋绮诗吃”
“宋绮诗真够有手段的。”
“你们看那边,好像是宁山中学的。他们也住这个酒店啊”
一行穿着传统肥大校服的男孩女孩,跟着带队老师缓缓走进了餐厅。
在这边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这边的同学。
而其中,宋绮诗最为引人注目。
长发挽在脑后,穿着制服裙,剪裁合身,将腰部曲线勾勒得相当完美。她光是往那里一坐,就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了。
“那是瀚海高中的有点漂亮啊。”有个男生伸长了脖子,往宋绮诗这边打量着说。
他身旁的人神色复杂“我听连虹说她转校了,没想到还真转到瀚海了”男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个子不高。他一边说话,一边转动着手腕,袖子顺着爬了爬,露出了他手腕上戴着的那块iatch。
“怎么你认识”
“认识。”
“喔,这么厉害,那兄弟牵个线呗”
“她她不用牵。你勾勾手指,她自己就来了。”
“艹,不行啊,她对面坐着莫笑凡。我还真没法过去勾勾手指。”
“那你等着吧。”
海市第二天的雨停了。
雍扬吃了早饭,拎着一把吉他下了楼,等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往回跑。
“您忘了什么我给您拿。”佣人说。
雍扬懒得说话,跑回卧室,抄起了床头柜上的盒子,塞入了包里。
先去琴行
还是先去学校
雍扬皱眉想了下,打开车门坐进去。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了敲座椅的皮质表面。
算了,去学校吧。
早点把这玩意儿给了。
等雍扬到了学校,才发现,宋绮诗的位置上还是没有人。
怎么回事
病了
雍扬一把揪住了田问安的领子,下巴点了点宋绮诗的方向,问“人呢”
田问安一脸茫然“我,我也不知道啊。”
雍扬骂了句“艹。”
郭圆在前面听见了声音,马上回了头,说“宋绮诗啊京市比赛去了啊。您不知道啊”
雍扬环顾一圈儿。
好像其他人都知道,就他,还有田问安那shǎ • bī不知道。
雍扬揣着那个盒子,突然就加倍烦躁了起来。
就好像好像他六岁那年,刚学了画,画了幅田园风景画儿,就等着给他爸面前现一现呢,他爸不回来了。
艹。那种准备了东西要给出去却突然摸了个空的感觉真tā • mā • de
难受。
雍扬拧着眉问“多久回来啊”
郭圆答“大概还得三四天吧。”
三四天,真他妈长。
雍扬突然问“今年比赛沈曜舟去了吗”
“去了啊。”
“带啦啦队了吗”
“带了。”
雍扬把吉他往桌子底下一搁,低头发了条短信出去还在京市吗你们那个比赛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发给我。
那头很快就回了。
您不是说玩儿滑翔伞没意思不来了吗
雍扬没看回复,他把手机往兜里一扔,站起来说“老子去给他们当啦啦队。”
郭圆
别介啊您往观众台一坐,其他同学还看屁的比赛啊,给人鼓屁的掌,加屁的油啊那不全看您去了
再一看您那凶巴巴的表情,那台上的人题都得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