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往上坐了坐,抬手到床头,找到控制卧室吊灯的开关,“啪”一声摁灭。
如果不是动作敏捷目标明确,商仪会以为他梦游呢。
陆吟迟脸色由不正常的苍白恢复几分红润,清了下嗓子,抬眸看她,“水呢”
“哦,水在这,”她这才想起刚才从周穆然手里要的水还没给他喝,没话找话似的,“你最近应酬比较多啊,三天两头喝酒,不过你酒量不错,刚才进门还需要人扶着,这会儿看起来脸色好多了”
陆吟迟“嗯”了声,比刚才是好很多,还不至于彻底醒酒。
抬手接过去水杯润嗓子,喝了水通体舒畅,嗓子眼也不像刚才火辣辣的干涩难忍。
于是闭了眼又躺回去。
她走到床前,紧挨着陆吟迟枯坐数秒,发觉陆吟迟喝水时衣服洒了两滴,旋即去抽纸,“我帮你擦擦领口吧。”
陆吟迟没说话,她就当是默认。
悄悄打量他,自言自语又说“就给你用一张抽纸,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平时太浪费资源,现在就只配用一张。”
“”
陆吟迟头晕目眩懒得跟她计较。
他继续合着眼不言不语,很快感觉一双滑腻腻的手探去,在他领口,锁骨附近的位置一下又一下作祟,他醉了,反应比正常情况下迟缓,但某些方面却变得更加敏感。
喉结动了动,眼睛启开一条缝。
盯着那只指骨纤细的手忍耐两秒,“夫人真喜欢的话,可以继续往下。”
商仪微顿,快速地眨了眨眼,一不小心飙出方言,“你啥意思”
陆吟迟缓了这么久酒劲儿没有刚才浓郁,所以说话还算清晰,“你刚才在做什么”
商仪脸一热,越心虚气势上越不想表现出来,提着眉梢嚷嚷“还能做什么啊,当然是帮你擦水渍,明知故问。”
说完以后脸和脖子慢慢热起来,很不忿地扯起领口抖抖风,陆吟迟波澜不惊望过来,“哦,我以为夫人想我,情不自禁化身成了地铁站公交车上出没的咸猪手。”
她扯领口的动作顿住,黯淡光线下情绪波澜起伏特别的激动。
尴尬的与他对望几秒。
“我呸,”她轻飘飘地缓解气氛,“咸猪手我怎么就咸猪手了”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在他上身点来点去,“你见过这么不专业的咸猪手吗咸猪手会只满足于点你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