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摘掉?”
“丢了,还是不想戴?”
商仪沉吟了会儿,“你改行调查户口了?”
没想到陆吟迟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凝视着她,不咸不淡“嗯”了声。
眼神好像在说,“只要你一一回答清楚,我不介意被当成调查户口的人”。
商仪对他今晚的厚脸皮有些惊讶,尽管不想承认,但刚才开门看见他,回过神时还是有一丝惊喜的,毕竟一个男人大半夜坐飞机跑那么远千里寻妻,正常情况下,心只要不是石头做的肯定多少都会暖那么一下,可是现在画风有点跑偏了,让她觉得两人角色互换,她成了婚内疑似不忠的一方。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怒火,瞪着他不答反问:“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小秘书的手好摸不?滑不?吹弹可破不?”
这句话无论从杀伤力还是冲击力,都让一直沉浸在清者自清中的陆吟迟愣住,忽然意识到什么。
两人再一次对视许久,他低沉有力的声音传开——
“这件事的确非常巧合,你在卧室熟睡,她有酒店套房的钥匙,而我喝了酒有些神志不清……你认真思考下,即使我sè • yù熏心也断然不会把你们凑到一起,尤其乌龙事被曝光网络,显然是被有心人利用,我不至于为了个女秘书,拿公司利益开玩笑。”
他说完看过来,缓缓眨眼,看着她,毫无征兆的,忽然表白:“再者说,我家里有位那么漂亮的太太,整□□夕相处胃口都养刁了,怎么可能对别人再提的起兴趣。”
“………”一道闪电在脑海炸裂,商仪略懵,有那么一瞬间差点飘起来。
不得不承认他这句话还是很受用的,尤其对耳根子软,八百年没听他说过甜言蜜语的情况下。
陆吟迟上辈子大概是个铁匠,很懂如何趁热打铁,忽然站起,趁她还没回神,三两步走至眼前。
商仪只觉头顶黑影遮住顶光,随即手腕一紧,屁股离开沙发被他拉进怀。
他垂着眼眸,嘴边荡漾起一丝惬意的笑,在这个时候商仪如果解风情的话,接下来肯定就是一阵天雷勾动地火。
不过她可没那么好迷惑,反应过来后很快手脚并用挣扎,接下来两人进行了一场你不罢休我也不罢休的推搡,她累的鼻头微微出汗,最后被他平稳的箍住双臂动弹不得。
商仪背对着他,不甘示弱的大声嚷嚷:“家里的太太再好看也有看腻的时候啊,谁不知道家花没有野花香啊!”
“你不要以为两句花言巧语就能蒙混过关,谁知道你是不是大鱼大肉吃腻了想尝尝乡间小野菜呢……”
“……”
陆吟迟低头,凑近她呢喃,“你就那么希望我真跟女秘书有什么?”
可能是商仪耳朵出了问题或者是听错了,总觉得他说这话的语气,莫名其妙带着几分无奈和委屈。
距离那么近又怎么可能听错,商仪惊的一愣一愣的。
他继续说:“我们之间从来不存在信任……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或者说,你希望我跟别人有染……”
商仪心里呸了一声。
我希望你跟别人有染?你见过这种奇特的思维方式?感情我那些眼泪白流了,你没看见就不作数是吧!
她略微伤感,抓住陆吟迟臂膀上的衣服,义愤填膺的说:“我岂止对你不满,我简直对你无语!你简直让我难以忍受!”
陆吟迟慢慢抬起眼,“我哪些行为曾让你不满?又有哪些行为曾让你无语?”
“多着呢。”
他蹙起眉,看她,思索着。
忽然说:“我有什么让你难以忍受的,不如今晚说来听听。”
说完松开手臂恢复她的自由,并且以一种严肃的严谨的,商仪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四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决不罢休的冰块脸。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商仪哽了一下,眨巴两下眼睛,暂时把小秘书这事给忘了,被他牵着鼻子走。
陆吟迟:“说吧,我听着。”
“……”
商仪偷偷瞄他一眼。
不满、无语、难以忍受的地方肯定存在,不过她此刻大概太困了,脑子困的运转迟钝,短时间内想不到原则性的大问题。
于是很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理由不够气势来凑的进行了一场鸡毛蒜皮生活琐事的辩论——
“用个牙膏都那么一丝不苟,有必要吗?我想怎么用怎么用,我怎么舒服怎么挤,就算把牙膏挤的歪扭七八,那也挺可爱啊!”
“……”陆吟迟嘴角往上翘了翘,“我只在刚结婚的时候,很委婉的提过一次建议。”
“你上个月刷牙时还表示过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