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娱乐陷入了僵局,公司上下紧急想召开公关的记者会,可发现照片流出已形成定论,众人都默认了褚郁的圈外情人竟是他们老板任希!
员工们集体佛系摆烂了,自家老板真的包了旗下艺人,这还有什么好澄清的?
老板自己都不在乎外界的舆论,我们打工的更无所谓!
然而,褚郁就不一样了。
当天被召回公司,听说任希的父亲已在盛星待了整天,处理一堆破事不说,儿子还不想回来见他,后来还是董向笛好说歹说才劝回的任希。
这下褚郁当了司机,被关了禁闭,跟经纪人陈桑待在一起,两耳不闻窗外事。
盛星大楼的会议室里,陈桑在笔记本上噼里啪啦狂敲,那动静仿佛有回音,传到耳里,只让褚郁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嚣尴尬。
陈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褚郁:“……”
陈桑喝一口绿茶:“网上说任总是为了你才签的你们赔钱团,是真的吗?”
褚郁险些呛住了:“那陈姐您觉得呢。”
陈桑:“我觉得这种情趣挺好,不过再有下回,希望你能早点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褚郁:“…………”
他倒也想,说得好像这三个月被耍得团团转的人不是他一样。
“老板又和他爸爸吵起来啦!”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能不吵吗?听说老板怎么都不让他爸爸跟小褚见面。”
“真的没想到,任总那么洁身自好一人,看来都是褚郁那个狐狸精给勾引的哦。”
从会议室里出来,褚郁只不过想上个洗手间,谁知听来了这么一段话。
原来他成了人人口中祸乱朝政、让君王无心事业的祸水!
褚郁:“……”
从此这个公司多了他一个伤心人。
盛星大厦的砖瓦都是极品货。
洗手间像宫殿,弯弯绕绕堪比走迷宫,褚郁心情复杂进门,找到位,刚打算系下拉链。
隔壁来了个面生的大叔,穿着打扮偏休闲风,高尔夫广告模特的气质,而后死活拉不上拉链。
褚郁很想假装没看见,可大叔额前似冒虚汗,缓缓滑落,窘态暴露无遗,有点可怜。
他没在盛星见过这么老的员工,问道:“您需不需要帮忙?”
任戚风沉声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都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的?”
褚郁:“……”
原来帮忙外卖一条三百块的运动裤叫不知廉耻。
任戚风一把子猛地拉了回来:“诸事不顺,家里有儿还不听话!”
褚郁:“…………”
大叔或是陷入了中年危机,为人比较暴躁,又或许因他在网上的事,造成了工作压力。
褚郁什么都理解,洗手让位,出门也甘愿退上几步。
可那大叔走远几步,忽而停顿,再回过头来瞅他几眼,隐没在光影下的面色白了一阵。
褚郁实在纳闷:“有事吗?”
任戚风:“你长得还挺帅啊。”
“……”褚郁想了想,这种爹系男子跟他爸一样需要恭维,“应该比您年轻的时候还差点火候。”
任戚风从鼻孔哼气:“跟我一个老头都能花言巧语,平时骗过多少人?”
褚郁顿时想起骗到不算,哄也只哄过任希,但哪能跟个大叔瞎扯这些,他沉默半晌,给了对方无限遐想的空间。
任戚风皱起眉:“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不能什么都靠老婆,只会哄人就够了?不担心哪天就被盛星开除?”
“更丑的话我还得说,以后要是孩子也学父亲,这像什么话?”
褚郁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您是在说自己?”
任戚风:“……”
远处传来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哐啷——
紧接着是水杯砸落地面的破裂声。
褚郁闻声扭头,却见任希满脸震惊。
他怔住,无法解读这表情的含义,紧接着听到任希烦躁地质问:“爸,不是答应的我不为难他?!”
褚郁:“???”
他头皮发麻,侧去眼眸对上寒意涔涔的目光,是任戚风正审视着他,有怒而憋着不言。
褚郁尴尬道:“伯父。”
任戚风哼气,却也颔首搭理了他:“任希,让你的小艺人上档有台面的唱歌节目。”
任希:“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他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代表作品,既然要捧人就好好捧,跟春晚不在一个档次的节目就别考虑了!”
任希险些吐血:“您给我找!我求之不得!”
褚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