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李良甫离开的时候,赵牧让人奉上了一张千两银票,还有一堆的吃的喝的。
赵牧都是每月给夫人拔银子用于公中开支,他做生意的账是单独的,因为哪怕他的财产全被人一锅端了,其实是并不影响府上的正常生活的,拿些银两出来自是也不在话下。
李良甫也没推辞,带着东西就回护国寺,还将所得的东西都和三皇子报备了一下。
三皇子又不会要他的东西,只摆摆手就问起了正事:“先生看这些东西可还有机会追回?”
李良甫摇了摇头:“很难。毕竟六天的时间足够那些人将东西运出京了,而且那日下了一夜的雨,估计在禁卫军那里了查不到什么线索。”
三皇子顿时脸色难看起来,他一直把岳父的东西当成是自己的,因为这些年来,他的花销全是赵家在支撑,若这些财产追不回来,他以后拿什么去收买人心?
……
宫中。
皇后终于恢复了宫妃们的请安,德妃特意盯着她的脸瞧了瞧,脸上的麻子印因为用了脂粉并不是太明显,但皇后肯定是瘦了些,不过她精神倒是好,整个人都神彩奕奕的。
“丽妃妹妹也该出月子了吧?哎,可惜了她腹中的胎儿,明明都该生了怎么会出这种事呢?”皇后假惺惺的道。
德妃用帕子掩了掩嘴角,没接茬,但她的眼中明显带着笑意,至于笑的谁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云妃道:“昨日妾身才去她宫里看过,虽说是没了孩子,丽妃的精神可是不错,瞧着比雪妃还要强上一些呢!”
众人的视线立刻看向了雪妃,此时的雪妃早没了往日的神彩,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不说,人都显得有几分老气,怎么看也不像是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被众人的视线这么看着,雪妃硬是挤出一个难看的笑,但并没开口,很快就低下了头。
现在整个后宫之中她的地位是最尴尬的,自打西戎和大兴开战,皇上已经久不去她的院里,以前她得宠时,那些内务府的奴才都是上赶着巴结她,现在,她连该得的份例都没有了。
可就算这样她连争一争的心思都不敢有,若西戎战胜还好,将来和谈,皇上兴许还会看在西戎的面子上不会让她的日子过得太难堪,若西戎战败,估计她就只有进冷宫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