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本该着急的皇上却是一脸的淡然,对方将他请到了驿站他就乖乖去了驿站,第二日他和几个皇子便被押上了马车送往京城。
关押着叶寒瑜和顾婉宁的马车里,两夫妻还有闲心下起了围棋:
“我听说,京郊大营的十万精兵已经将京城控制起来,四座城门紧闭,而且京中传言,几日前父皇遭遇刺杀,中毒身亡,而和咱们在一起的皇上是安王让人冒充的,为的就是谋夺皇位。
还有流言说父皇遇刺伤势过重,可能活不了几天了……”
总之就是皇上不好了~
顾婉宁诧异道:“你从哪儿听来的?”他们两个这几日可是形影不离,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一句也没听到。
叶寒瑜就是一噎,他有读心术的事不是没想过要告诉王妃,可得到的过程和拥有的办法实在是太羞耻了,他一直难以启齿,所以至今也没和她说过。
“套话套来的。”
顾婉宁:……他什么时候套话来着?难道是每天侍卫来给他们送吃食的时候,他偶尔问上一句“京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你们是奉了谁的令来押送我们进京的”,“竟然连父皇的圣驾都敢拦,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他问是问了,人家一句也没答啊!
就算他有察言观色的本事,可,这些答案也是能观察出来的?
“总之本王就是知道了,你别问!”
语气之心虚,表情之忐忑,让顾婉宁一阵无语。
“行吧,不问就不问,你确定这些消息都是真实的?”
这次叶寒瑜漂亮的眉锋微挑,原本就俊逸的脸上多了一抹不羁,“自然。”
顾婉宁道:“爷能得到的消息,父皇肯定也知道了,知道还能这么淡定,父皇真是让人不佩服不行!”
叶寒瑜表示自己有与荣蔫,但还是叹了口气,“你说,那个位置就那么好吗?争来争去,到最后很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何苦呢?”
太子只要本本分分的听父皇的话,父皇在一日就能为他遮挡一日的风雨,父皇百年之后那个位置自然而然的也就是他的了,他为何如此的想不开呢?
顾婉宁一下子也没了下棋的心思,将棋子扔回棋盘,慢慢的收拾起来:“王爷不争不抢,可别人并不是和你一样的想法,他们争他们的,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就行了。”
皇上的队伍终于在傍晚的时候赶到了京城,城门果然都紧闭着,押送他们的将领拿出一枚令牌,守城的人这才放了行,但很明显,守城的已经不是禁卫军,而是换成了京郊大营的人。
接下来,各皇子王爷同皇上一起被送入宫中,几名皇子住进了原来的皇子所,而皇上直接被送入了朝阳殿,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太子就带着武成侯和李继新赶来的。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轻呵了一声:“别,万万岁?朕怕一个弄不好,明年的今日就是朕的忌日了。”
太子面上一脸的平和,眼里却是疯狂的涌动着什么:“父皇说笑了,您的身体好着呢,千万别乱说,您是天子,天子一言九鼎,万一成了真后悔也晚了。”
这畜牲竟然敢威胁他!
皇上此时看太子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行了,别和朕绕弯子了,有什么目的你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