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在中艺上学,平时来丁家主宅的次数没有其他两位频繁
。上周末,他因为学院安排活动错过来丁家主宅的机会——丁眠亲口在饭桌上对住家阿姨说的,她让她少煮一人份额的饭菜,避免食物浪费。
这周末,天澜在客厅沙发上浏览着学校安排的作业。英朗年轻人穿着一身浅色衬衫,手袖向上别起,扣在手肘处,握笔的姿势赏心悦目。
可能是专业课的作业较难,他盯着笔电屏幕的时间有点久。
丁眠难得没有参与上流圈子在周末开展的什么酒会、聚餐,她从楼上下来时,还穿着居家睡衣。一体式开衫长袍,她喜欢亚麻、羊绒混纺的布料,这类材质保证了衣物的垂坠感,透气柔软。开衫扣子一丝不苟地全部扣着,只露出了雪白、细腻的两截脚踝。
早上九点半。
生活习惯很好的天澜很早就下楼,吃了住家阿姨做的早餐,开始忙碌着大学生要关注的学业问题。
同样是习惯早起床的丁燧瞅着沙发上的天澜,想到不久前通过着年轻人才了解到的中艺校规:
中艺要求大一新生不准外出接戏。
表演专业学生们大学四年里在校内最久的时间,恐怕就是大学一年级。
丁燧听到丁眠懒洋洋地朝他喊了声“早上好”,颇有几分孩子气的口吻,像是没睡饱般。他莞尔,“早上好,去吃饭吧。”
他多嘴问了一句:“另外两个呢?还睡着呢?”
天澜在沙发上凝视着笔电屏幕的动作依旧,皱着眉头,英俊端正的眉眼间笼罩了对专业知识的深思。他放在一旁的《表演心理学》敞开着页面,勾勾画画了不少文字。
像是压根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一样,又或者已经习惯他的生活中——准确说,是丁眠的生活中除了他还有另外两个年轻人。
“嗯,林子夭贪睡,”这点丁燧早有耳闻,他点了点头,却不料下一句,让他喝水的动作呛了一下,“王昇昨天晚上太累了。”
“……&(¥)”丁燧脑中乱码,他张口结舌,差点要生气,那一句“这不该是我听的内容”还没吐出嘴。
丁眠仿佛意识到什么般,歉意地用手碰碰他的后背,小声道:“……他昨晚体训,拉长跑跑了有三千米。”
“三四个来回呢。”
“……”
丁燧这一口气才顺了。
他忽然想到一点:在家里,他好像从没有见过这几个男孩进丁眠的房间?
他摇了摇头,不再深入思考下去,省的自己又心梗,只说:“去吃饭吧。”
妹妹去餐桌上挑了食物在吃,她吃的速度不快不慢,惬意万分,闲适自在。
生活无限美好般。
丁燧一年留在京市的时间不多,但他已足够了解与他相依为命长到这个岁数的丁眠:前些年,她的生活可没有这么舒服,公司扩张,各项事务都要总裁亲自处理。部分投资的董事又不够信赖年轻的丁眠,总担心她接手后,丁家企业迅速衰败。
好在她能力够,硬是靠实绩打脸那群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