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燧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妙,他犹豫不定地重复了一句:“明天是情人节,你想好要送什么了吗?”
他等了得有几秒钟,才听到丁眠的回答:
“嗯?”
迟疑了一会,他又听到她逐渐坚定下来的一声“嗯”,“哥,你说给……咳,给他们置办个房产怎么样?”
“或者买辆车?”
丁燧:“我记得你是给天澜买过房子了吧?”
紧接着补充说,“送礼的话,看你自己,我觉得都行。”
很快,他又对丁眠做了严肃的批评:“你让他们考驾照了吗?去年刚满十八岁,我记得他们应该还没去驾校练习过吧?”
比较了一番,丁燧语重心长道:“还是买房吧,买个好地段的,未来有升值空间的,以后也是他们的倚仗。”
这句话初听来没什么问题,再细细思考,就有点微妙了。
丁眠对上兄长的眼神,在他没注意到之时,不动声色地、悄悄地叹了口气。
她完全没有想过所谓的情人节,送礼什么的更不在她的考量之中——
原因很简单,都是自己,谁会想着给自己送情人节礼物呢?
固然有因各种巧合与意外,在他人面前表达出主身体与马甲们关系暧昧的假象。
然而,更多时候,她完全是凭借着本能操纵着躯壳们。
就像是在私底下,只要是仅有她自己存在的场合,表现在外的,总是气氛安静、寡言少语的样子。
究根到底,是她不爱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