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在礼堂入座的顺序是按照座位来排的,分到的座位是一排四个,然后向后延伸。
骆虞和丁睿思是前后排,在一排四座这种分配情况下,当然是坐在一起。
丁睿思:“虞哥,你坐我旁边,让我离汤月远点。”
汤月闻言嗤笑:“巴不得你离我远点呢。”
丁睿思不甘示弱的呛声:“好好的一个汇演,我可不想被你破坏了兴致。”
骆虞:“闪开点,小声点。”
骆虞是发现了,一碰上汤月,丁睿思就跟一只小斗鸡一样。
丁睿思坐在了四排的最里面,紧挨着别人班的同学,骆虞坐在他旁边,汤月为了表现自己到底有多嫌弃丁睿思,坐在了最外面。
中间留着一个空位,给谁的自然没疑问。
汇演在八点十分准时开始,在开始之前,会有校领导致辞,高三学生代表致辞,随后才是正式表演。
校方在上面说的抑扬顿挫慷慨激昂,让人心潮澎湃,骆虞则是悄悄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
丁睿思小声地问:“咋了虞哥,昨晚没睡好啊?”
骆虞低低的应了声,昨晚的睡眠质量的确不怎么样,一直在做梦。
托他老妈的福,他梦到了池穆还有那恐怖的生子环节。
梦里的内容堪称现实魔幻主义巨作,他先是梦见自己身怀六甲,马上就要生了,疯狂的掐着池穆的胳膊说他要痛死了,池穆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就记得梦里的自己很惊恐。
随后梦境跳跃到了病房里,池穆把一个看不清脸的婴儿抱到了他面前,和他说他太伟大了。
惊的骆虞吓醒了,醒的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他干脆起来跑了几圈,坐了会儿运动,就直接来上学了。
现在在校领导的演讲下,睡意又回来了。
丁睿思:“没事,你先睡吧,反正灯光这么暗,也没人发现你在睡觉,等会开场了我再叫你?”
骆虞:“要是在我节目到之前还没醒再叫我吧。”
骆虞说完,倒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灯光汇聚在礼堂的舞台上,只有最后排亮着零星几盏小灯让空间不至于太昏暗,池穆从侧边走过来的时候,骆虞已经睡熟了。
汤月准备坐去里面的时候,被池穆给拦住了,她便让开了位置,让池穆坐在了里面,自己再安静的落座。
骆虞睡得不□□稳,礼堂的靠椅是软的,睡得容易下滑,他靠着椅背,头慢慢向下倒。
丁睿思看见骆虞倒下去心提到了嗓子眼,有心想去扶,但是骆虞倒的是另一边,他要是去扶的话势必要站起来,那样肯定会吸引全场目光的。
就当丁睿思准备横过去扶住骆虞的时候,骆虞的头被一只手给轻轻托住了。
丁睿思朝着池穆比了一个‘ok’,表示靠谱。
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骆虞没有睁眼,脸颊还轻轻蹭了一下池穆的掌心。
又软又绵,带着些夏季的星火燥热,火星迸溅到了池穆的身上,让他周身的疏冷淡了三分。
池穆朝着骆虞那边靠着,让骆虞的头依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表情自若的朝着礼堂舞台的方向看去。
看到这一幕的汤月则是眼睛瞪大,嘴唇都不自觉的微张,压抑着踢前边魏柯椅子的冲动,时不时的瞥两眼,直到对上池穆平静无波的眼。
这太奇怪了,汤月想。
池穆有洁癖,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是他从来不让别人近他身,哪怕是她和魏柯,都不会随意去触碰池穆的。
池穆以前会和骆虞动手就让他们挺意外的了,但是汤月那时候以为池穆只是太厌恶骆虞,所以忍不住动手收拾,但是按照现在的趋势来看,好像情况又不是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