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所有alha都无法拒绝的存在,他们本能的疯狂的追逐着,像一个劫掠者,攻池掠地,残暴夺取,在每一寸领土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于最深处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所有的阴暗面的情绪被扩大到最大化,索取,霸道,独占。
那是猎物,也是独属于自己的珍宝。
向来神色浅淡的面庞显露疯狂,于眼底藏着爱意与迷恋。
斯文的绅士褪去外皮,露出内里。
标记,占有,让他里里外外都染上你的味道。
薄荷花海掀起激荡的浪潮,那攻势又猛又急,于无深处炸响惊雷。
骆虞跌入了碎片缭乱的世界里,只有眼前的人似乎才是唯一的真实。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片刻之后,他迷茫起来,双眼涣散的看着面前的爱人。
汗珠从池穆的额角落下,他用尽了毕生毅力从骆虞那儿抽身。
他咬在了骆虞的腺体上,神色隐忍。
就算骆虞现在听不清,他仍旧笑着吻了吻骆虞的眼角。
“我会忍住的,别担心。”
他不曾违背过对骆虞的任何一个许诺,每一个都郑重的对待。
其实他鲜少说些好听的漂亮话,对骆虞许下的誓言并不多,但是每一样,他都会努力的践行。
骆虞靠在池穆的身上,神智因为池穆信息素的注入而清醒了些。
他的声音沙哑懒倦,透着些拨人心弦的味道“别忍了。”
池穆睁大眼,片刻间,大厦已倾。
寒风不知疲倦的涌动着,在透过缝隙时穿出呜咽的声响,窗外大雪纷扬,一层一层的覆在枝桠上。
骆虞在这一刻才知道,原来池穆之前是有所保留的。
不仅仅是体力和时间上,还有其他方面。
谁能想到alha体内成结那么恐怖呢,还带膨胀功能。
骆虞哭了,哭的特别惨。
他从不爱哭,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在一起七年,他哭的次数寥寥无几,今天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但很快,他就从这种状态中抽离了,投入进另一种状态里。
oa的持续发情期,开始了。
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最短是三天,最长是七天,取决于ao之间的匹配度和对彼此的索求度,以及alha的体力。
屋外的大雪,一层一层的覆盖在了盛放的连翘花上,压的花瓣不堪重负,在某个时间段将雪倾落,但也有部分雪水顺着花瓣进入到了花的内里,被当做养分,传输运转维持着花的生存。
天微微亮的时候,池穆随意的套了件衣服起身,看着暂时陷入安稳状态的骆虞,洗漱了一番,一边泡着麦片,一边打电话。
他先打给了骆虞那边的院长,给骆虞请假,然后再打电话给自己的下属,交代工作。
他来的匆忙,而且还要在家里待一段时间。
正喝着麦片的时候,骆虞的手环在了他的身上。
骆虞眼里染着云雾,面上覆着大片的红。
英气的漂亮眉眼所带着的芒刺在此刻早已软化,从头到脚都有着池穆的印章。
他此刻并不清醒,全凭脑海里的想法没有思考的被驱使着,表露着自己都不知道的一面。
那是池穆从未见过的模样,让他甘于溺死在他的双眼中。
时间线就像是被人切割成了碎片,让一切混乱无序,沉迷于失控之中。
这比最开始池穆帮助骆虞度过初期的不稳定的结合热要强烈百倍,那时候池穆仍然保持着清醒,有极大的自主权,但现在不同。
在这场由本能促成的狂欢里,他未曾保留理智,一次一次的应和着骆虞,让骆虞被安全感覆满。
oea在这种时期,它们身体其他部位的需求和感知力都会降到最低,他们几乎不用进食,但是alha可不行。
池穆只能在骆虞暂且昏睡期间进食补充体力,又或者是进行短暂的睡眠。
但是不过两个小时,他就会被温暖抱拥。
oa似乎有着自发寻找的能力,将休息中的猛兽唤醒。
被发挥到极致的信息素,汗珠顺着黑发要落不落的停在骆虞的下颌,在某个瞬间猝然坠落。
池穆在第三天的时候发现了没合上的窗户,抬手给关上了。
这场大雪断断续续的下了七天,池穆和骆虞在家里的每个地方都看到了窗外的雪。
雪落无声,在地面上徒留一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