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在意的本来就不是一只金镯子。
“把镯子还给玉选侍。”卫羌冷冷道。
到了这个时候桂嬷嬷哪敢拧着来,忙去取镯子。
“选侍,您的镯子。”不多时,桂嬷嬷捧着镯子递到朝花面前。
朝花伸手接过,把镯子重新套在了手腕上。
手腕纤细白皙,镯子璀璨华贵,相得益彰。
“多谢殿下。”她对着卫羌微微屈膝。
卫羌冷淡嗯了一声,抬脚往外走去。
朝花轻轻抚了抚镯子,默默跟上。
卫羌直接去了乾清宫。
“皇上,太子来了。”
一名威严男子放下书卷:“请太子进来。”
不多时卫羌走进来,跪下道:“儿子向父皇请罪。”
永安帝盯了卫羌片刻,淡淡道:“起来说话。”
卫羌起身。
“羌儿为何请罪?”
卫羌满面羞惭,讲起太子妃的事:“东宫出了这样的事,都是儿子没有管教好。为此惊动了父皇,儿子实在惭愧……”
永安帝对太子妃的作为没有评议,只是问道:“太子妃脸上伤势如何?”
卫羌顿了一下,道:“太医说伤口太深,肌肤受损,恐怕会落下疤痕。”
永安帝沉默半晌,淡淡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卫羌心头一跳,拿不准永安帝的意思。
太子妃算计侍妾招致刺杀之祸,往大了说是德行有失,没有气量。
往小了说,倒也不算什么。
父皇问起太子妃脸上伤势,莫非是要等着看太子妃毁容与否,再决定其去留?
卫羌想着这些,心情复杂离开了乾清宫。
接下来几日,东宫并不平静。
太子妃醒来后得知指使翠红的事已经被太子知晓,加之面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毁容的可能,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寝宫里的碎瓷扫出去一批接一批。
与之相比,那个偏僻的小院就平静多了。
“选侍,太子怎么还让您住在这里啊,明明已经知道是太子妃指使翠红害您了。”青儿不解问。
朝花笑笑:“因为我确实犯了错啊。犯了错,自然要有惩罚。”
青儿依然不太懂,望着院中翠红曾坐过的石凳,不安问道:“那咱们会一直住在这里吗?”
“不会。”朝花平静给出了回答。
易容之术不是神仙法术,易容成一个不存在于这世上的人不难,可要易容成某个特定的人,非要体态、面部轮廓相似才可。
比如翠红,本就与她身量仿佛,脸型相似。
而她把青儿易容成连芳而不是太子妃身边的其他宫婢,也是同样道理。
宫禁森严,负责出宫采买的太监都是结队而行,还要有专门腰牌才会被放行,想通过此法混出宫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她出宫的机会,还是要落在那个男人身上。
好在十二年都忍过来了,她别的没有,耐心最多。
东宫的事不怎么光彩,并没有传到宫外去。
骆笙这日正准备去酒肆,骆大都督打发人传来消息:骆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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