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怕辜负了郡主的托付。
郡主从没打过妄语,郡主说这个镯子可换江山,一定就能换。
卫羌留意到朝花的动作,抓起她的手。
朝花骇了一跳,险些流露出异样。
“殿下?”
男子修长的手指搭在那只金镯子上,令朝花心跳漏了一拍。
那一日,太子就开始留意这个镯子……
朝花又惊又怕,指尖越发冰冷。
“玉娘,骆姑娘还看上了你这个镯子。”
“殿下——”朝花脸色发白。
卫羌握紧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骆姑娘抢了你的镯子的。”
朝花勉强一笑:“妾是好奇骆姑娘又没见过我,如何知道这个镯子。”
卫羌叹气:“她看上了卫雯的镯子。”
“那镯子——”
“自然是在骆姑娘手里了。”
朝花露出个错愕的表情,心中却有些快意。
郡主的东西,宁可便宜了不相干的人,也不想给平南王府那些豺狼用。
只可惜,她没有机会见到这个行事出格的骆姑娘,更没机会确认有间酒肆的厨子是不是秀月。
这无数人艳羡的东宫,于她不过是一座樊笼。
可是她逃不开,也不能逃。
清阳郡主婢女的身份,让她只能依附太子苟活,才能护住这个镯子。
“这两日骆姑娘会来东宫做客,到时候你去见见。”
朝花听了这话,是真正吃了一惊:“殿下?”
卫羌十分头疼。
他总不能在玉娘面前承认,他对一个丫头片子无可奈何吧。
“不必想太多,只是见见而已。”
“嗯。”朝花垂首,识趣不再多问。
岁月总是厚待美人,朝花虽然不再年轻,美貌却不减分毫。
卫羌看着她螓首修颈,心中一荡,握着她的手向床榻走去。
夜色渐深,卫羌由着朝花整理好衣衫,离开了此处。
“选侍,要沐浴吗?”
伺候朝花的宫婢是知道她习惯的,遂来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