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仁忍不住道:“骆姑娘,您就丝毫不看太子面子?”
骆笙把茶盏往桌面上一放,发出一声响。
响声虽不大,杯中茶水却晃了又晃。
晃得窦仁心生不妙。
骆笙沉着脸道:“有多位朝廷重臣为证,昨日太子在有间酒肆请客花了五千六百二十两银。现在窦公公非要拿太子的玉佩抵债,传扬开来不怕坏了太子一世英名?”
窦仁抬袖擦擦额头的汗,咬牙质问:“骆姑娘要传扬开来?”
骆笙愕然:“窦公公的意思是让我悄悄收下太子的玉佩?我若这么收下,岂不成了私相授受?我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孩子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窦仁神情一阵扭曲。
连面首都养了,还怕私相授受?
该怕的是太子才对吧。
然而不敢这么反问。
真要问了,骆姑娘先把他打出去,再四处传扬太子穷得以玉佩抵酒钱,他就不用活着回宫了。
“窦公公还是早些回去向太子殿下讲清楚,咱们酒肆只收金银,不收其他。”
窦仁见骆笙油盐不进,只得把玉佩收起,拱手告辞。
“等等。”骆笙似是想到什么,喊了一声。
“骆姑娘还有事?”
骆笙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才道:“神医已经去平南王府了,劳烦窦公公帮我问问太子殿下,太子妃什么时候请我进宫玩。”
这么快就请动神医了?
窦仁吃了一惊,不由深深看了骆笙一眼。
少女神情懒散,坐姿散漫。
怎么看都是一个飞扬跋扈、行事不计后果的女纨绔。
为何就得了神医青眼呢?
“窦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