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附议。
“是阿这还是故意伤人哦。”
“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
有人上前,问:“陶制片,您这?怎么搞的阿。”
陶伯稳坐受害者的宝座,扬声说给整个场子的人听:“我不是坐她边儿上吗,寻思着跟她谈谈版权问题。大伙儿说说看,她不乐意就算了,还恶语相向,我也没带搭理她的,谁知道她突然就跟疯了一样拿叉子戳我!”
真相在这一瞬敲定。
很多时候,事情本质并不重要,大众只想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仅此而已。
很快,不堪入耳的词汇接踵而至,带着浓浓羞辱像手榴一样砸进时盏耳里。
令她眼睫一颤的,还是那一句——“shā • rén犯生出来的小畜生。”
如浪涌的声潮里,她站在那里如一尊没有灵魂的石雕,赤直目光毫无遮掩地落在闻靳深脸上。那张她唯一能看得清的脸上。
沉默良久后,她轻轻问:“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这女人有点意思。
统共才见过几面,被她揩过几次油而已,拿什么谈信任。
闻靳深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他只冷着脸淡淡说:“不管事出何因,你不该这样。”
听到这个回答的时盏该红眼的,就算出于委屈也是该红眼的,但她没有,只微微一笑,说了一个好字,然后再没有说话。
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呢?
她不记得了,她讨厌脸上滑腻腻的感觉,眼泪最是累赘,除开消耗精力外,别无用处。
柳家墨从洗手间出来,走过不算宽的过道,壁上挂着黄色菱格罩着的灯,光色昏黄。出口还有一段距离,他遥遥透过出口看向场内情况,纷纷起座的人群密集,脑袋全部对着同一个方向。
心里瞬间涌起不详。
那些脑袋对着的,正是时盏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