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从他手里挣脱,讥笑连连:“我真是犯贱,还蠢得低级。”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自己脱光站在他面前他都不要,还挣扎什么呢——“算了,我放弃你。”
闻靳深没说话,甚至没有表情起伏。
时盏厌极他这种冷淡的沉默,伸手夺过他手里的裙,退到一边胡乱恣意地往身上套。
哪有那么多非得到不可的东西?
以前总觉得想要就必须得到,但现在看来,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无能为力,这一点必须得认下。
闻靳深看着她重新穿好睡裙,面无表情地站着不远处,两人距离一米左右,他的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说:“也用不着生气吧。”
时盏摇着头说自己没生气。
然后,很平静地告诉闻靳深:“放弃你和生气压根就是两回事,闻院长,我会给你想要的结果。”
闻靳深的目光一直在她脸上,听到这句后,饶有兴致地问:“我想要什么结果?”
时盏沉默。
他又问:“你说说看?”
她真搞不懂,明明她一直才是被动的那一个,他到底要她说什么呢?是说她这一段经历的难堪,还是说他有多么瞧不上她。
可她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在他沉沉的目色里,时盏说:“追你真的太累,我不想追了,也不想和你试一试了,更不想和你再有什么瓜葛。所以,我结束单方面对你的纠缠,这结果,难道不是如你所愿?”
闻靳深听后,只问了三个字。
“你确定?”
她反问:“我哪里像开玩笑。”
他不知想到什么,耷垂眼皮,低低笑了一下,却是什么也不说。
她有些恼了。什么这么好笑?
真的很想问一句。闻院长,好笑吗?
但她没有。
已经是深夜两点半的时间。
时盏常年失眠,但此时眼里也有着难挡的浓倦,又恼又疲惫,于是对他说:“你走吧,闻院长,我累了。”
我累了。
不管哪方面,身体还是灵魂,都累了。
“我累了。”
她又说。
作者有话要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三春寒——出自《增广贤文》的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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