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他脱下身上那件蜂蜜色的burberry风衣往她肩上搭,“盏妹妹,你咋穿这么点儿就出门儿阿?感冒了又没人心疼你。”
不得不说,浪子自有其迷人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女人明知山有恶虎,还偏向虎山行,总觉得自己会是那个让浪子回头的人。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事与愿违,谈何容易浪子回头,又谈何容易两情相悦。
江鹤钦领着她进别墅那路上,滔滔不绝地说着那女孩儿有多么缠人,就像是植进皮下的追踪器,走哪跟哪儿,甩都甩不掉。
“很烦吧?”
她口头上这么问着,却没多少关心的成分在里面,只为虚应一句景儿。
江鹤钦点头,没忍住爆着粗口:“要是知道她是个雏儿老子就不睡了。那天晚上说真的我也没爽到,都还没进去就开始哭着喊痛,我真他妈服了。”
时盏捡着重点说:“可你还是把人家睡了。”
江鹤钦脸上经年都带着不化的浮浪,他笑得吊儿郎当的:“没有女人能从我的床上全身而退,没有意外,也没有例外。”
时盏评价:“过于渣了。”
江鹤钦没恼,反而流兮兮地哈腰笑道:“谢盏妹妹夸奖。”
时盏:“”
其实想想,渣男有什么不好,钱多事儿少长得好。不动真情的话,只图一晌贪欢,那江鹤钦这种铁定是首位,连闻靳深也只能靠边站。
他太过正经,正经到有些刻板的地步,有时候还老气横秋的,比如有一次看见他保温杯里泡的不是茶,而是枸杞。
所在别墅拉着窗帘,看不清里面景象,只能凭着那点透在黑夜的光晕判断里面客厅开着灯的。而具体人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