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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靳深回到客厅里时,人声热闹,烟雾寥寥,他敛眸环顾一圈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又逃了。是什么擅长逃跑的奇怪生物吗?
秋风萧索,寒意料峭。
时盏已经独身离开别墅,拿着手包行至桃花源内,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阴黑的天空没有尽头,湿漉漉的地面泛着潮意。
走出去时,路边正好停着一辆的士。
她拉开车门坐进后座,降下一半车窗。也不清楚自己出于什么心理要逃,但她觉得不要和他再接触总归没错。
司机重新升回车窗,通过后视镜去看她的脸:“小姐,风吹着冷。”
这声音时盏落在窗外的视线霍地收回,她在后视镜里对上司机的眼,那是一双充满疲态的眼睛,皱纹严重。
原来是前一趟送她的司机,怪说不得声音有些耳熟。
就在她觉得过于巧合的时候,司机朝她笑笑:“我开空调,车里暖和。”然后伸手去拧开空调。
时盏心中躁闷。
她再度放下车窗,“关掉空调吧,我闷。”
司机重新摇上车窗,说:“天冷。”
时盏皱眉,看着司机半张侧脸,口吻也冷下来,“我说我闷。”
车窗依旧紧闭。
封闭空间里,开始弥漫着一种怪异的味道。
“停车。”
“停车!”
“”
前方司机冷不丁地笑着。
他说:“像你这种深夜不归家的女人活该被折磨。”
人在倒下的那一瞬,没有身体的支配权。
清醒在很短的时间被蚀尽,时盏咬伤口腔内壁,用痛楚刺激着摇摇欲坠的神经,她跌进后排坐垫和前排椅背的狭小空间里,被卡住。
手包砸落在脸边。
时盏晕得不行,她强撑着眼皮,颤着手解开手包翻出手机。
视线模糊。
110
按的是1吗,还是2。
时盏分不清,她紧紧咬着口里软肉,索性在通话记录里胡乱拨出一个号码。
那边接听起来。
嘈杂。
人声。
还有筹码推倒声,传来江鹤钦浮浪的笑声:“怎么啦盏妹妹?”
时盏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艰难地张嘴,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只能勉强用手锤着车门发出点细弱的砰砰声,却被前方司机察觉。
“妈的——”
司机骂一声,刹停汽车。
江鹤钦掷筹码的动作一顿。他站起来,桌上的人和荷官都在问他怎么了。他的目光径直落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的男人,“靳深。”
闻靳深:“?”
江鹤钦:“盏妹妹好像出事了。”
下车拉开后座的司机发现时盏在偷偷打电话求援,顿时怒火中烧,抓起她的头发就重重甩了一耳光骂了句贱人。
司机捡起那手机,发现在通话界面,于是沉着脸放在耳边听那边的动静。
传来男人低沉的声息。
“我不管你是谁,把她完好送回,我便不咎你责。”
司机已是亡命之徒,不惧任何威胁,反唇相讥:“你威胁不到我,你真有本事你就来救她,我不信你比警察还快。”
那边沉默两秒,遂简单一字。
“好。”
天降暴雨,突如其来的气势磅礴。
整座城市化作一张暗网。
时盏被带到一家酒店的套间里,带着黑色面罩的司机将软绵绵的她扔在床上,在她面前架起半人高的手机指支架,然后把手机放上去。
到底什么药这么厉害?
能看见,能听见,偏偏不能说话不能动弹。
倏地就想起晚上坐车时听到的那则广播——近日多名年轻女性被蒙面男子yòu • jiān事件持续发酵。
原来就是这个的士司机。
司机拧开一瓶矿泉水,拿着一片药到到她面前。司机只露一双眼睛,疲惫,凶光立现,大多数女孩子在这个时候都会害怕得哭泣。
时盏却在思考一个问题,她这样的人,和真正的罪犯还是有区别的吧?自己也没坏到那种人人喊诛的地步吧?
为什么就那么让他看不起呢?
在想这一点的时候,唇被野蛮掰开塞进药片,再灌进一汪冷冰冰的液体。
司机在她上方,用力地扼住她的颈说:“你们女人不会老实过日子,就真的活该被qiáng • jiān,你们女人都不配得到幸福!不让我好过,你们都别想好过!”
典型的仇女男,说不定还被自己老婆背叛过,言词间表现得很明显。
就在时盏以为自己会被这么掐死的时候,司机又冷笑着松开她,握着她的下巴左晃右摆地说:“等下就让几千人看看你的丑态。”
那部正对着自己的手机作什么用途,在瞬间不言而喻。
这变态不仅要性侵她。
还要进行直播。
等,
在等药效发作。
大概在十分钟以后,时盏渐渐觉察到不对劲,身体开始发热,像是被放在烤炉里一样的热,很快,她白皙温软的双颊飞出红云。
越来越热,越来越渴望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