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吻的第几口,就被他反客为主,欺欺而上。
热浪淋漓间隙,他满头薄汗气息紊乱,在她耳边的低哑说:“盏盏,乖乖听话,我带你回家。”
“回家?”她的思绪有些掉线,“旁边不就是他家吗?”
“不——”他停下动作,温凉大手掌着她半边脸蛋儿,黑沉视线旋即压来,他以认真的口吻告诉她,“是回我真正的家。”
那一刻,她脑子白了好几秒。
那几秒钟里,几乎分不清是身体不由主地战栗带来的空白,还是思维停滞不前带来的空白。脑细胞像在一夜间全部阵亡,兵败城池,家破人亡。
家,真正的家。
那个无数人妄图高攀的百年名门闻家。
他真正的家。
竟会愿意带她回家,时盏很难不去误会些什么,她怔怔地看着头顶上方剧烈晃动的天花板,视线模糊得厉害,眼角不自主地湿润。
那一次,她说:“我爱你。”
对于闻靳深,她可能会愿意永远沉沦在他的西装裤下吧。至少那个时候的她,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那天的时盏也格外贪心,她说她累,竟要他不去上班就在家里陪她。换作平时,她都没有开这个口的勇气,可能那天他大发善心般的恩宠给她打了气。
闻靳深当然失笑着说这怎么行呢
她格外执拗,抱着他的手臂缠着不让去。
心想着,要是做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会不会得到的爱会多一点。
难得,他依了她一次。
结果——
他真的很身体力行在陪她。
陪得时盏不消一会儿就开始后悔,不停地告饶,对他说:“你还是去上班吧,算我求你,真的,去上班好不好,病人们都需要你。“
他低笑着,逗弄她:“是你不让我去的,看来是你比较需要我。”
后悔,现在就是后悔。
那天,被那档子事喂得餍足的男人为她洗手作羹汤,做了一桌的好菜。饭桌上,他说,自己很久没下厨了。
她问有多久。
听到“一两年”这个回答的时候,时盏逼着自己将满桌菜肴扫荡完毕,她珍惜,珍惜他对她的每一分好,不管他会不会在乎这份珍惜,她都要这么做。
这是她爱人的态度。
在灵寒寺时,不合规矩手心朝下拜佛祖时,她许了个愿望。
——“佛祖在上,请佑他一生喜乐平安。”
可时盏不知道,向佛祖许愿是要分情况的。
那天拜的弥勒佛,并不佑人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你们骂闻狗好凶阿。这让我想起前期好几个读者的留言,譬如男主看起来不像那样的人,再譬如男主一点儿也不狗阿等等之类的
还有说一下。
火葬场不会只写几章的,安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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