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时盏用极漫不经心口吻懒懒道:“也是,毕竟你没有让女人高攀的资本,如果真的有的话,也不至于整天下流地想着怎么揩油。”
周围几十个人,全部听到了。
陶伯和她的恩怨流传着各种版本。但眼下,她说得如此直白不避讳,陶伯脸上总归是挂不住的,只见陶伯冷笑着呵呵两声:“你还真当自己是块宝阿?不过是双被闻公子玩烂了的破鞋。”
时盏眼皮一跳,眸色瞬沉。
“全港城谁不知道阿?”陶伯声音放大,像是要所有人都听见,“当初的你死皮赖脸地对闻公子穷追猛打,无所不用其极地粘上去,现在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就失手了?说实际点,没有闻公子你算个什么东西阿,装你妈呢?”
温橘气得当下跳脚:“你怎么说话呢你,制片人了不起阿!”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温橘被打偏脑袋,傻在那里,半天反应过来是自己挨了大力的一巴掌。她用手理开脸上的发,捂着红肿起来的半边脸,没想过哭,但是眼泪就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姐姐”温橘委屈地喊了一声,“他打我。”
陶伯嘴巴很不干净,用手指着温橘:“哪里来的瘟丧对我大吼大叫阿?就你阿?也配!”
听这话,温橘哭得更凶了,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哭什么。”时盏抬手,扯开温橘捂脸的那只手察看被打的程度,“有我在,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温橘眼泪汪汪地盯着她,半边脸高高都肿了起来。
时盏转过脸,平静地看着陶伯,冷漠又缓慢地吐出两个字。
“道歉。”
“做啥春秋大梦呢?”陶伯很不屑,丢掉手里的剧本叉着腰,“上回的账就没和你算,你以为我这次还会和你和解?”
“谁要和你和解?”时盏挑眉,“我要你道歉。立刻。马上。就现在。”
陶伯笑得恶心,反问:“我要是不呢?”
“哦,”时盏伸手推倒陶伯面前的机器,“那今天谁都别想好过,闹吧,那里有监控——”
她指着不远处墙上的一个监控,说:“可以把监控视频放到网上去,看看舆论会倒向哪一方,是先动手的你,还是声名狼藉的我?”
陶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又重新看她:“那是坏的,想不到吧?”
“”
确实没想到。
时盏维持着平静和冷漠:“那你也得道歉,不然这件事情没完。”
“怎么就没完了?”陶伯好整以暇地等待下文,“你倒是说说看,准备怎么和我个没完法,你有啥本事?”
时盏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陶伯手背上,盯着那里明显的伤疤,淡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不太对称,所以两只手都想负伤?”
陶伯自然明白她说的什么,不提还好,一提这就满肚子火气:“少在我面前嚣张!你不就是个靠着爬男人床得势的贱人嘛,拽什么阿。”
所有人都知道——
她和闻靳深在一起过,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一种高攀。
毕竟闻家权势摆在那里,就算她解释说自己没有,也不会有人相信。
当今社会,群众更愿意相信他们想要相信的。
至于真相是什么。
并不重要。
这么难听的话语落在耳里,时盏也没觉得多生气,反而觉得会这么想她也不稀奇。不知怎的,晃了一下神,想着在医院和温华对峙的画面,温华眼神里的鄙薄,和现在陶伯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
——“盏盏。”
清沉男音打破沉静,穿破空气。
众人循声望去。
闻靳深出现在天台门口,从阴影踏进阳光里,眉目别渡上一层清辉。
他路过几名蹲在墙根休息的群演时,那几个群演仰头呆呆地看着他,眼神近乎呆滞,就好像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不知谁说了句:“比咱们的男主角还好看。”
陶伯:“”
不是分了?
这什么情况?
妈的。
陶伯只差没把黑人问号挂在脸上,但还是在闻靳深靠近的时候收拾出一张谄媚笑脸,尊敬地喊了声:“闻公子。”
闻靳深懒懒地,视线睥睨:“你刚说她爬谁的床呢?什么意思呢?”
“”陶伯哽在那里,犹豫几秒后,还是诺诺地说了出来,“爬您的床”
“是吗?”闻靳深冷嗤一声,周身散着傲慢和不近人情,他抛出一句,“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我打电话亲自告诉你的?”
“不,没有。”陶伯一下就怂了,“我只是听说您和时导分手了。”
闻靳深又笑了,看上去很像是被气笑的:“所以你就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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