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初娆絮絮叨叨地说着,不停地说着。
像在说给她听,又像在自言自语。
林初娆没停下,时盏听进去的还有一段:“我一直以为靳深这人天生寡情,性子淡,所以我从来没奢望过他的感情,只一心努力着成为与他最般配的人。我回国后才发现我错得离谱,他不是没感情,而是对我没感情,他现在一定很爱你吧,我真的很羡慕你。”
闻靳深爱她?
时盏真没觉得。
至少以现在的情况,时盏不觉得,她只能将他一系列的行为理解成不甘心而已。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头回在感情里吃瘪,换做是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说不定,是想把她追回去再狠狠报复呢?
不过眼下,时盏没有往下听的欲望,也懒得应付林初娆的眼泪,随口道:“你加油,有机会,你送他的玉佛他都一直戴着,心里多少也有你。”
林初娆怔愣一秒:“什么玉佛?”
自己送的还能忘?
无语。
时盏开始回想那块儿玉佛的样子:“就是那块成色非常好的玉阿,佛是站着的,张着嘴巴笑,用黑色绳子串着的。”
“那不是我送靳深的。”林初娆说。
时盏沉默数秒。
然后迟疑地确认:“不是你送的?”
就很离谱。
那是谁?
林初娆稍止哭意,哽咽着回答:“那块玉是闻爷爷给靳深的,靳深很在意的,打小就不离身地戴着,但我回国后就没再见过那块玉,靳深说不见了,也不知道弄哪儿去了。”
时盏哦了声,没由来的一阵心虚。
那是闻老爷子给的阿。
她还以为是林初娆送的呢,所以直接给扔荷花湖了。
闻靳深说过,佛不离身,佛不染尘,佛不能被亵渎。
被她搞得,一下子全占了。
罪过罪过。
林初娆打破沉默:“最近一年靳深都和你待在一起,你见过那块玉吗,是不是落在你那里了。”
“没有。”时盏面不改色,“我不清楚在哪里。”
就在荷花湖的於土里。
静静躺着。
可能在外等待的时间过久,闻靳深重新回到病房里,看着林初娆:“不出来?”
林初娆扭头看去,双眼通红,满面潮湿。
闻靳深怔了一下,下意识去看时盏:“你骂她了?”
“”时盏翻了个明显的白眼,“请问,我出于什么心理和目的,需要骂她?”
闻靳深沉默,若有所思片刻后欠打地丢出一句:“因为你吃醋?”
时盏皱了眉:“你怕是得了妄想症。”
林初娆擦着眼角的泪,忙解释:“不关时作家的事,是我自己,我自己的原因。”然后上前拉着闻靳深的手,“我们出来说吧。”
旋即,闻靳深被生生拉拽着出了病房。
时盏抬手揉揉眉心,头痛欲裂。
今天真糟心。
闻时礼来闹了一遭,林初娆又来哭一通。
如果她有罪,会有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让一些妖魔鬼怪来折磨她1。
本想消停会。
手机又响了。
短信提示音。
还是那个深夜的陌生号码。
【雷雨季真的要来了。】
时盏忍无可忍,回了一条。
【大哥,你发错人了。】
回完后,那边一直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