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烦得要死,两巴掌打在他背上:“别挨我!”
可根本打不开。
好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推又推不开。
他看起来挺瘦怎么这么重。
时盏陷入崩溃。
前方开车的孙驰小心翼翼地提醒:“时小姐您别太过分,闻律师他脾性不太好,别惹恼他。”
男人黑眸倏地睁开,满是杀意:“多嘴?”
孙驰噎了一秒:“对不起,闻律师。”
闻时礼声色冷酷至极:“她轮不到你来提醒,开你的车。”
孙驰再次道歉。
时盏看在眼里,忍不住吐槽:“在你事务所上班的都是神仙吧?这都能忍,无语。”
同她说话时,闻时礼完全转变态度,话音含笑:“这有什么不能忍的阿,他们哪像你阿,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用存在,我就会爱你,什么都愿意给你。”
“”时盏恨不得给他一刀,“得了你赶紧收住,我不想听,油腻得很。”
“也没什么了不起。”闻时礼没有及时收声,反而极其凡尔赛地来了句,“你不过是平平无奇金牌大状的小宝贝罢了。”
时盏这下真没忍住,抬手又在他肩上一拳:“你真的够了!油得要死!”
被一揍,闻时礼不怒反笑,一点儿也不计较。
孙驰惊呆了。
这让他忍不住从后视镜里去窥时盏的脸,确实很美不错,但是他家闻律师不是单纯会为美色折腰的男人。
毕竟。
孙驰见过太过为他要死要活的美女了。
下车时,时盏双腿都被压麻了,只能用手扶着车身休息会儿。
闻时礼慢条斯理地以指骨推推鼻梁上金丝眼镜,败类无比地笑着开她玩笑:“你这样,别人还以为你和我玩车震了呢。”
时盏朝他翻了个白眼儿。
没理人。
歇了一会儿,时盏抬脚进酒店,此刻天色已黑,大堂里有不少办理入住的旅客,时盏排队要了房卡后进电梯。
在电梯遇到先前一直住她隔壁的那位四十多岁的女士。棕色头发。
棕发女士热心跟她打招呼,询问近况。
时盏应付地寒暄几句,熟人她都话少,更别提陌生人。
然后。
她在棕发女士口里得知一件事。
棕发女士告诉她,自己原来住的那个房间被一个有钱年轻男子换走了,一开始她并不愿意更换,那男子很礼貌地提议给她升级为五星套房,还免去她在这间酒店的一切费用,所以才愿意更换的。
最后棕发女士说,那真的是个英俊绅士的男子,如果自己年轻十岁,一定会追求他。
两人在时盏所在楼层分别。
时盏一出电梯,就看见等在自己房门口闻靳深,他一身黑正装,侧颜英俊得无懈可击,满身清隽难挡,手里拎着个电脑包。
他转头,眸光似越过千山万水而来。
时盏想,他确实好看得第一眼就会让人心动,否则自己也不会当初为他那般疯魔不成活。
但凡事终有度,丈量过后果适时抽身方为明智选择。
时盏无声靠近,他主动侧身避开让她刷卡进房间。
一时皆无话沉默。
闻靳深默默跟进房间,将电脑包放在门厅柜上,低声喊她:“盏盏。”
时盏弯腰换鞋,没出声。
在时盏换鞋的两分钟里,闻靳深回身将门关上,私人空间里,他和她独处,才会让他心里有一丝短暂的安慰。
“电脑我修好了,数据都在,我确认过了。”他主动提出此事。
时盏心中暗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都在。
既然稿子也没掉,时盏看闻靳深也没有那么招人讨厌,随意指了指沙发:“坐吧。”
闻靳深也在心中松口气,小姑娘终于不赶自己走了。
坐了一会儿后,闻靳深看一眼时间,晚上七点多了,于是问:“饿么?要不要吃东西?”
时盏倦懒地窝在另外一边的沙发里刷着手机,回答:“饿了。”
“那我给你点外卖。”
“我不要吃外卖。”
“那我们出去吃?”
“不想走。”
闻靳深隐呼一口气,耐着性子起身,英俊眉眼间布满温和地在她面前蹲下,主动握起她一只手:“那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来,好不好?”
时盏熄掉手机屏幕,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笑着:“以前怎么不这样呢?”
又是以前。
闻靳深也知道自己以前是个坏人,没反驳,笑笑:“吃什么,嗯?”
时盏若有所思片刻:“那麻烦你跑几趟了。”
“几趟?”他没懂。
然后,就听她徐徐笑着说——
“我要吃城东宋记家的桂花杏仁蜂蜜糖,城西美口食的哈密瓜炒虾仁,城南南港溏的红糖糯米团子,最后是城北老九庄的糖醋排骨。”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下。
这本文四十万以上,我会继续按照大纲节奏走,全文大纲是早已经全部做好的,后续可能会因为喜好不同有不同意见,但我会一直按照大纲写。万分感谢漂亮妹妹们追到这里,(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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