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这么喊,语气里没有任何尊重:“你对我来说,是个外人呢,再怎么指着我,我就把你手指掰断,试试不?”
“——”
四下哗然,众人瞪大眼睛。
温华深知闻时礼的阴狠程度,饶是她,也只得忍气三分,放下手时却盯着他怀里的时盏,骂了句不要脸的biǎo • zǐ。
时盏没回过神,怔两秒,缓缓抬头。
温华说:“你真是不放过闻家任何一个男人,真不简单。”
闻时礼挑眉:“这又关——”
时盏双腿一软,正欲跌下去,闻时礼话头也因此被迫刹停,他手臂有力地将她整个托住,扶稳站好。
“站好。”
他的声音落在耳畔,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时盏刻意忽略胃部涌上来的呕意,和渐渐围拢过来的白色团块,面上全是色厉内荏的坚强。
如一张薄纸,只需轻轻一戳,啪地一下会裂开。
闻时礼安抚地握住她手臂,揉了揉,附耳在她侧首,用仅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道:“怕什么?——我不是说过么,你要是过得不幸福,我就是你最后的防线。”
坚不可摧,无人可敌的防线。
时盏很想吐,视野趋近高度模糊,于欲慌乱中抓紧男人手臂:“带我离开这里。”
闻时礼目色沉沉,下意识去看时盏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也没多想,主动去拉起她的手:“好,我们走。”
离开现场时,闻时礼拉着时盏路过一名记者时,被怼着脸拍,他直接抢过摄像机往对面脸上砸去,轻描淡写嗤骂一句。
“拍你妈拍,shǎ • bī。”
恣意妄为到让人不知从何诟病的程度。
温橘没能进到休息室,于是到商场外的广场透气,她在喷泉对面的长椅坐下,身上套着大垮垮的男士风衣。
夜色降临,暮色四合。
“哟——”
一声轻佻男音。
温橘抬头,撞进一双深棕色的眸子,江鹤钦站在长椅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笑弧浅浅,没有和善,更多是玩味。
他打量她,从头到脚:“不是说没谈过恋爱么?”
“”
温橘面无表情,“你有什么事?”
江鹤钦直接上手拎着她肩膀处的大衣面料,抖擞两下:“哪个男人的衣服阿。”他手指捻过,“这衣服还挺贵的,你攀上哪家少爷了?”
什么攀不攀的,温橘觉得无语:“你有病吧。”
江鹤钦也不生气,弯腰倾身笑着打趣道:“该不会在这儿等我呢吧?”
没等温橘反驳,就听见一声女音甜甜地。
“鹤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