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一遍一遍地告诉闻靳深,他来这里不是发生争执的,而是来求和的,否则他一定会不管不顾地再和小叔打一场,出一口气。
他跪着没动。
惹得闻时礼出言调侃:“好侄子,深情戏码能别来我这儿玩么?”
闻靳深置若罔闻,依旧跪在没动,眸光深深地看着时盏。
时盏再次重复:“请你离开。”
闻靳深唇角微抬,似笑,也似嘲讽,他没有起身,依旧跪在那里。
于是。
时盏更加冷酷:“那你出去跪吧?这屋里暖和,别偷这点懒。”
闻言,男人起身,面对着她开始后退,一步一步退到门外的寒风里,目光非常坚定地再次单膝跪下。
掌心那枚戒指,在月色下散着熠熠发亮。
他重复:“嫁给我,盏盏。”
听着这般深情求婚,时盏内心没有起伏。很多时候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男人和女人到底谁更无情冷血。
月色下,男人长跪不起。
在他最后的视线里,时盏没有表情地关上门,发出一声冷漠地闭合声。
外面的温度,只有两度。
比那晚她被放在路边还要冷。
见状,闻时礼嬉皮笑脸地靠近她,很欠打地问:“你拒绝他,是不是要我阿?”
时盏没理他,冷着脸上楼。
踩上第四级阶梯时,听见后方男人轻浮浪荡的笑,他说:“你不否认我就当你同意,沉默我也只能理解成默认。”
时盏手落在楼梯扶手上,她转过身去,居高临下地冷漠看着闻时礼:“我拒绝他,和你没关系。”
言外意——
不选择他,也不会选择。
时盏确实这么想的。
闻家的两个男人,她是一个都不想要,麻烦,折腾,事情多。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男人不恼,薄唇挽得很温柔,跟着她上楼停在低她一阶梯的地方,目光正好能对视:“小千岁。”
他说:“刚刚强行亲你是我不对,错了,下次还敢。”
时盏:?
他就没想过正经道歉。
时盏懒得废话,转头加快速度上楼,那天晚上的她也是真的忘记问了,——“你吃了那么多片安眠药为什么还会醒?”“负一层的地下室里真的是狗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营养液:【抱只兔叽】23瓶;【阿綰子】2瓶;【幺幺】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