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里,香樟树下。
迎来人世间怨女的声嘶力竭。
闻时礼表情淡淡。
林初娆看着男人与闻靳深七分相似的眉眼,问:“你也喜欢那个女人,对不对?”
闻时礼没有及时回答。
林初娆揪住男人黑色衬衫的衣领,紧紧地,逼问:“是不是!你也喜欢那个女人!你们都喜欢她!”
“她到底有什么好阿——!”
林初娆无力地想要下坠,喉咙因为用力变得沙哑。
换作平时,哪个女人敢对闻时礼这么放肆呢。——可以说除开时盏外,不可能有第二个。
今晚的闻时礼没有发作。
他在走神。
想她到底有什么好呢?到底哪里好呢。
等闻时礼回过神来时,林初娆早已溃不成军,她紧紧抱住闻时礼,手顺着他的腰摸索上去,搂住脖子。
“闻叔叔,你也非她不可吗?看看别人行吗,看看我,看看我”
闻时礼意味不明地笑一声,说:“这是要献身给我呢?”
谈不上有兴致,甚至还有点意兴阑珊。
林初娆扬起哭花的脸,说:“那你愿意么。愿意要我么。”
“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闻时礼低头看一眼怀里哭个不停的女人,“先说好,我不带套,你吃药。”
林初娆愣了一下,说:“可是我是第一次,我”
“阿——”闻时礼懒洋洋地一声,“第一次阿,那建议你别跟我玩,我不会怜香惜玉。”
可故事的走向,并不是能人为控制的。
发展到最后,仍剑走偏锋地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一个并不算太熟悉的男人。
“献”
只能这么形容。
他是来自黑暗的恶魔。
闻靳深到前台,谁也没看,房卡递给服务小姐,说:“503退房,谢谢。”
林初娆就站在旁边,她控制不住自己,上前两步,闻时礼一只手臂懒懒搭在前台上,半边身子倚上去,唇角笑意玩味,浑像个看戏人。
林初娆低低地问:“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么。”
闻靳深接过小票和押金,眼皮都没抬一下。
“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