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春风意动的笑容不停在脑海里播放,温橘小心翼翼地瞥那男人一眼,不死心地问:“他叫什么名字呀?”
时盏说:“江鹤钦。”
“诶——”谁知道这一声正好被男人听见,他的目光投过来,“盏妹妹你叫我?”
“......”
温橘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祈祷着姐姐千万别出卖自己。
时盏却诚实异常:“没,她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温橘当场社死。
甚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鹤钦目光落在满面通红的小姑娘脸上,默默看了几个数,浮浪地笑一声:“怎么,对我感兴趣?”
温橘阿了一声,结巴道:“不,不,不,我没,没......”
“没”字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江鹤钦作为一个情场老手,怎么会不懂这代表着什么,心里明镜似的了然。
他放下筷子走到温橘面前,手撑在床沿上,微微俯身拉近距离,妖孽得脸上露着笑容:“来陪我吃点儿?”
温橘当场傻住,一个字也讲不出。
时盏打破沉默:“别闹了,她经不起你逗。”
江鹤钦低低一笑,也没再说什么,直起腰转身回餐桌去了。
一时间病房里没人说话。
温橘如坐针毡,觉得周围温度在攀升,她觉得很热。
隔了会儿,时盏向她交代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后,就让她离开。
温橘应下,刚到门口就听见后方传来一个声音。
“等会儿。”
她转过身,发现是江鹤钦叫自己,一下紧张得不行:“阿,怎么了?”
江鹤钦问她:“会不会开车?”
温橘愣了一秒,乖巧道:“会的。”
“行。”他起身朝她靠近,“那你跟我一块儿走。”
离开前,江鹤钦到病床边,抓着时盏的手苦口婆心地说了好多话。
无非是在劝她赶紧和闻靳深和好,不然那狗东西天天给他发微信骚扰他,问他怎么哄女人,这令他非常困扰。
说着说着,江鹤钦可能有些醉了,脚下一个没站稳就要摔倒。
温橘恰好在边上,用瘦削肩膀承住男人重量。
腰间顺势多出一只大手。
江鹤钦完全没意识到,他为防止摔倒,把温橘的腰牢牢锢在掌心。
温橘浑身僵住。
他的手像是烈烈灼日,烫得她无所适从。
温橘有一瞬想逃的冲动,但也只是一瞬,那冲动就被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完全取代。她任凭他握着自己的腰,他的掌温隔着层薄薄的夏季布料穿过来。
烫得她头脑也开始不清醒,居然不排斥这样的异性接触。
相亲二十九次。
温橘和男人们吃饭聊天,也仅限在言语上交往,从没和谁有过这样亲昵的接触。
命里要遇到的人。
会遇到。
不是某一天,而是这一天。
-
江鹤钦醉得不轻。
准确地说,他一坐上副驾就闭着眼不动了。温橘很不好意思,又不得不从他西装口袋里摸出他的车钥匙。
至于那天为什么会答应送江鹤钦回家呢。
温橘自己也回答不出来。
只记得在坐电梯的时候,江鹤钦慵懒地靠在横杆上,眼皮倦懒地耷着,也没看她,只是低沉微哑地说了句。
“小姑娘,送哥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