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些不自在,还是礼貌性地回:“什么?”
江鹤钦点燃一支烟,和周围人虚与委蛇地笑着,眉眼迷人妖孽。他听见,隔壁桌的相亲男问了个相当禁忌隐私的问题。
——“你是处女吧,温小姐。”
温橘完全没办法形容现在的心情。
刘振一脸期待她回答的表情,她的眼睛虽然看着刘振,心思早已四下崩解,喉咙紧了又紧,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崩溃就在这一瞬间,全面坍盘。
“抱歉。”温橘开始道歉,“我有点不方便回答这个问题。”
她没想过,昨晚留在亚特兰蒂斯蓝床单上的鲜红,那些所有青涩和害羞,会在隔天就被人在大庭广众下询问。
令她格外措手不及,何况旁边还坐着个江鹤钦。
江鹤钦不急不缓地徐徐吐出一口烟,手指掸掉一截烟灰。他微微侧脸,去看被吓得面色苍白的小姑娘,她在道歉,不停地道歉。
可惜对面相亲男似乎并不领情:“不会吧?你不是处女阿。”口吻里简直有一千万个失望。
温橘觉得非常羞耻,手指紧紧攥着桌布,压低声音道:“刘先生,请你不要这么大声,周围全是人。”
刘振推推鼻梁上眼镜:“我为什么不能大声?媒人给我说你是处女我愿意给你第二次机会的,可你现在吞吞吐吐的样子明显就不是阿,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嘛!”
“”
整个餐厅的目光全部落过来。
温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脸色红白难定。
江鹤钦那桌有人开起玩笑,不屑地嗤道:“这年头处女算什么阿?江少睡过的处女像桐花万里路,数都数不清。”
“”江鹤钦冷冷一眼过去,“闭嘴。”
温橘听到了,听别人说,他睡过的处女有如桐花万里路那么长。
心尖没由来地一痛。
看来她也只是万里路中排队的一员,无足轻重。
刘振逼问:“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默认了?”
周围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温橘将头低下去,不敢看任何一个人,开始认下昨晚自己的罪行:“对不起,我不是。”
“”
然后听见刘振说了句操。
温橘吓得浑身一抖。
刘振霍地站起来,指着温橘脑袋说:“你不是处女能不能早点说阿,有病吧,这么浪费别人的时间!”
服务员正好过来上菜,也被吓得匆匆放下菜就走了。
温橘依旧低着头,没吭声。
刘振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语气不善地说:“自己慢慢吃吧!”说完径直拉开椅子走人。
等对面一空,温橘彻底崩溃,捂着嘴急促紊乱地喘着气,眼泪滚出来。
她没想过会这样。
刘振刚到餐厅门口,没能踏出去就被人拦下。拦住刘振东的王胜,他礼貌地微笑:“我家少爷想请您吃饭。”
刘振一愣:“谁?”
王胜笑:“就您旁边那桌,白西装那位,姓江。”
刘振顺着王胜的目光看去,注意到坐在主位上的白西装男人,他正抽着烟,坐姿慵懒恣意,眉眼倦懒,谁也没看,一心把玩着手里的火机。
刘振认识那个男人。
江鹤钦。
活跃在各大娱乐花边八卦上的江家公子,玩世不恭的放浪二世祖。
人人都要尊喊一声江先生的爷。
刘振心头一跳:“江先生怎么要请我吃饭?”
王胜:“过去不就知道了。”
刘振没有拒绝的机会,他也不敢拒绝,他往回走。服务员在江鹤钦旁边加了一把椅子,男人斜挑着眼,示意刘振坐。
刘振坐下,搓搓手后伸出去:“你好江少,久仰久仰。”
江鹤钦似笑非笑地看一眼那手,没有去握,只淡淡说:“一起吃个饭。”
刘振喜形于色:“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