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琴离开房间,温橘长吐一口气后原地蹲下,抱着头抓头发。
她不明白江鹤钦要做什么。
明明他的身边有那么多各色女人供他采撷,为什么还非要来招惹他?很想一句:“新鲜感在作祟对吗?”
那新鲜感消退以后呢,她到时候会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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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
温橘和行李一起进入影视城的酒店里,她简单收拾了下,到床上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刚好下午六点一刻。
江鹤钦的短信也正好跳进来,他说下楼,他在楼下等她。
温橘简单化了个淡妆后,搭着一条月牙色的及膝连衣裙下了楼。
酒店停着的并不是上午见的那辆骚气的敞篷超跑,而是辆看不出型号的奥迪,纯黑,车轮很特别,几扇薄薄的叶片利刃似的在月下发着光。
可能注意到她出来,王胜下车绕到后座替她拉开车门。
“谢谢。”温橘客气地向道谢。
王胜也很礼貌地点点头,但他满脑子都是在想,少爷就是在给这个小姑娘打电话,一晚上掉俩手机到河里去。
温橘弯腰往车里进,钻到一半动作慢下来,她对上男人含笑的樱花眼,却在他的眼底寻不到该有的笑意,像是他生来如此,凉薄如此。
她稳住呼吸,维持着满脸刻意的平静坐进去。刚一坐下,就发现腰后一软。
江鹤钦塞过来一只软枕。
“靠着。”他说。
温橘连句谢谢都讲不出,满脑子都是他和别人暧昧的场景,心里难免出于本能地反感。
也难免去想——他对任何一个姑娘都能这样,她从不是意外和例外。
谈何容易浪子回头。
封闭的车厢里全是他身上那股子渣男皮革混木香,温橘呼吸变得缓慢。
江鹤钦在这时打破沉默:“怎么就不理哥哥了?”
温橘不想表现得像个怨妇似的吃醋,只说:“我们不适合有交际。”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就听见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下:“你怎么知道不适合呢?小姑娘。”
“”
温橘没有再搭话,腰杆打得笔直目不斜视。
他也没有在再问,而是偏头饶有兴致地转头看着她,看年轻女孩那点可爱的小骄矜,以及强忍不悦时的眉眼。
一直到餐厅。
两人都没有谁再开口说话,温橘一直保持小学生姿势坐着,江鹤钦则没正形地歪躺在座椅里闭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睡着。
在一家日料馆。
众所周知日本喜生食,吃各种海鲜刺身和生鸡蛋都不在话下,当然还有各种动物的生肉,生牛肉,生马肉,甚至生鸡肉。
作为一个不吃生肉的人,温橘看到摆到面前一盘生马肉时,喉咙忍不住发紧,从胃里泛上来酸水。
她看了眼冰沙上新鲜的猩红马肉,又去看坐在对面优雅矜贵的男人。
江鹤钦正好也在看她,并且露出体贴温柔地笑容,伸手作引示意她可以开始吃了。
温橘咬了下唇:“江鹤钦。”她顿了几秒,才有些隐忍地开口:“你调查我。”
“别生气。”他一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承认得比谁都坦荡荡,仿佛一个正人君子,“哥哥只是更想了解你而已。”
譬如她牛肉过敏,譬如她自幼不喜任何生食,再譬如她年纪轻轻以前从没谈过恋爱。
他以一个老练猎手的姿态入场。
玩弄她于股掌中。
到底温橘没忍住,等再开口问话时字字里写满委屈:“所以你为什么要让我吃生马肉。”
他脸上笑意淡淡:“因为你牛肉过敏。”
温橘:“可是我不吃生肉。”
江鹤钦慢条斯理地用舀了勺若竹汁,喂进嘴里,等喝完后再抬眼看她,目光倒是:“那你为什么不接哥哥电话呢。”
“”
原来因为这个。
那是温橘第一次明白,他这人从不是只有表面的温柔和浮浪,还有种在骨子里的强势以及报复欲。
他接着开了金口:“乖乖吃完。”
温橘一下就想到那天,江鹤钦眉眼温柔地用手搭在刘振肩膀上,嗓音也温柔得分明,话却说得比谁都不留情。
——“男人这么瘦能行吗,多吃点儿阿。”
——“这一桌菜,不吃完的话不准走哦。”
日料馆偏橘黄的光色落在男人妖孽眉眼间,渡出一层平日里她没见过的冷漠。
温橘再想开口说点什么,却是一字难言,她咬了下唇然后乖顺地说:“行。”
就一盘生马肉对吧,她补了句:“我吃,吃完你放我走。”
江鹤钦拿着勺在汤汁里轻轻搅拌了下,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像是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又像是听见了却完全不在意。
温橘慢慢拿起银筷,手指有些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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