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自然看到了,还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处理,一时无言以对。
你没有说过不许让别人来做吧。黑泽久信把信息发出去后,有点得意洋洋地问琴酒,我这是合理使用有限资源。
琴酒不想理他,一般正常人都是自己解决,这家伙思维跳脱不正常。
但是琴酒刚才确实没有禁止他把任务交代下去,他也就没临时改条件。他勉强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守信的人。
你让他们来做也不一定会成功。琴酒说,敏锐地感觉到黑泽久信的自信,为什么你会找他们三个。
黑泽久信找他们三个当然是因为他知道他们是卧底,都是红方精英,首先能力上足够完美完成任务,再一次就是身为卧底他们会比别的成员更加谨慎,也会更加想往上走。
如果一个人没法完成,那就叫上三个,至少有一个能解决吧。琴酒的身份就是好办事啊,黑泽久信想了想,又挨个提醒他们:[这次任务另外还有别的组织成员参加,你们是竞争关系,这是一次能力考核。]
完美,这样三个人互相竞争,还可以提高效率。黑泽久信语重心长地告诉哥哥:因为他们三个最像冤大头……我是说最劳模。你放心,这种任务他们肯定可以搞定的。哥你学着点,不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把自己累坏。
琴酒心情复杂,看起来自己是没机会看到他如何完成任务的了,但是这说话的语气,处理方式,洋洋得意像小孩子一样炫耀自己的机智,不得不说和他弟很像。
黑泽久信见哥哥不说话,也没多在意,反正哥哥经常被自己气着,事后还是会说原谅他。他下了车,准备去小吃街玩玩。
琴酒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问:你就打算这么去?
黑泽久信低头看了看这一身黑:我也觉得这样去不太好,你这里有什么可以换的衣服吗?
……没有。你就这么出去,等下会有数把狙击枪对着你。这是衣服的问题吗?这明明是安全问题。琴酒感受到了久违的对话无力,两人的重点永远不在一条线。
黑泽久信还没忘琴酒是被多方通缉的对象,他有点同情:难怪你只能吃盒饭。甚至不能大白天坐在餐厅。
但他知道琴酒从来不觉得这是需要人同情的事,除了自己也没有人会生出这种同情。他更同情的是自己,从来没有机会大半天和哥哥出去玩。
没事,来这里的人都是情侣,谁会想到你回来这种地方呢,没人会注意到我们的——只需要我换件没那么显眼的衣服。黑泽久信轻快地说,走向了一家服装店。
琴酒觉得没有比黑色更加不显眼的衣服。
你买的都是什么。琴酒十分不满意黑泽久信选的衣服,你等下还要见波本他们。
黑泽久信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是任务的一个环节,不换点普通的衣服,我们怎么融入人群?怎么顺利和波本他们接头?
你可以待在车里。
黑泽久信假装听不见:你说了这次任务随我安排。
琴酒不再说话。
或许琴酒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开始怀疑这个所谓第二人格的存在后,即使没有证据,充满怀疑,他对他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地改变。
黑泽久信高高兴兴地完成换装游戏,在小吃街东逛西逛。
等安室透来到指定地点的时候,就看到黑色的保时捷上空无一人,有点疑惑,一转头,却看见以往永远穿着黑色风衣的组织高层,此刻正穿着干净的休闲白衬衫,很接地气地站在街边捧着关东煮吃。
一定是我看错了。安室透闭了闭眼,那肯定只是一个和琴酒有点像的人。
黑泽久信看到了他,赶紧把纸碗里最后一口萝卜吃掉,把碗扔进垃圾桶,不忘拿出纸巾擦嘴,双手插兜往安室透那边走。
安室透睁开眼,却见那个和琴酒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过来。啊不,这就是琴酒,摘了礼帽没穿黑色风衣的琴酒。
琴酒这幅打扮安室透很肯定自己以前从未见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给他强烈的熟悉感,好像以前也有哪个银色头发的家伙也喜欢这么穿。他强压下心中的惊疑不定,笑着把光盘递给琴酒。
“大哥,这应该就是组织需要的东西。”他说。
黑泽久信挑了挑眉,感觉这种角度很神奇,自己在另一条时间线可是要叫安室透前辈的,在这边倒是开始狐假虎威。
他接过光盘,什么也没问,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他低着头看着这张光盘,感受到安室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又很快移走了,安室透说:“大哥,我在目标那里注意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
黑泽久信抬起头,眼神示意他往下说。
“目标似乎对我的到来很惊讶,在我之前好像已经有人去过那里,是组织成员吗?”安室透说。
他在目标的家里发现了不久前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而且目标的儿子也不知所踪,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拿目标的母亲来进行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