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坐起来,忍不住去摸自己放奏折的矮桌。
他伸出手放意识到这是谢府,且眼下亦无事务要让他处理。
晚睡伤神伤身,除却有最最要紧的政务要办,国事稳定后,他睡觉时间通常不会晚于三更。
睡不着,又无事可做,难免心烦。
李成绮皱眉,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先前他曾谢府留宿,都是睡在谢明月卧房,这还是他第一次到谢府厢房住。
他又直挺挺地躺下。
少了什么?
李成绮想。
少了……他按太阳穴的手猛地停住。
李成绮顿觉好笑,拉过被子,一把蒙住了脑袋。
睡吧。
他安抚自己道。
屋外风雨如晦,一夜安枕。
东方大亮。
小侯爷一大早上便亲自端着数样清粥小菜来敲李成绮的房门。
正在浇花的侍婢看着兴高采烈的谢澈欲言又止。
谢澈注意到她的表情,疑惑道:“可有什么不对吗?”
侍婢屈膝,道:“世子,姑娘方才在洗脸。”
谢澈更疑惑。
洗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是更惹人怜爱?
他欲推门的手一顿,深深被自己这个大逆不道的比喻震慑了。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