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陛下。”谢明月加重了语气。
李成绮凌驾在他身上,几乎要贴上他的嘴唇,意有所指,“谢卿,你什么时候是这样没有耐性的人了?”
他是故意的。
谢明月想。
从前谢明月说过,李成绮的喜欢,过分轻佻。
这份轻佻的喜爱并不出于情,而源自欲。
混杂着喜爱与恶劣的欲望。
李成绮为帝,样样都好,唯有一点,他太喜欢玩弄人心。
他太想试探人的底线,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得寸进尺。
“臣一直不如陛下有耐性。”谢明月道。
李成绮在他唇上一碰,旋即便被谢明月压下。
黑暗中,感官愈发敏锐。
李成绮听得见,谢明月有些凌乱的呼吸声。
“先,”他被咬了下嘴唇,才抽出空子开口,“先生,明日还有小朝会。”
谢明月环着李成绮的腰半点没松开。
要他走的人是李成绮,先亲他的人还是李成绮,此刻命他止的人依然是李成绮,他自认为对李成绮还算顺从,至少表面上很顺从,但也没有被这般作弄的道理。
“明日孤也要听先生上课。”李成绮继续道,声音中似有点意味深长的笑意。
李成绮只觉得腰间上的力道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发用力。
李成绮蹭了蹭谢明月的额角,他身上总带着一股药香,既冷淡又苦涩,浓烈的叫人窒息。
谢明月偏了偏头,也笑了,“原来陛下对上课有如此热忱,失敬。”
李成绮笑着道:“孤可不是对上课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