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感受到了昔日同僚们难得的温柔。
所以,其实他之前为人还不错,才会让亲人也能得到大家感情上的回馈?
[港口黑手党确实是个有人情味的地方。]深水一树轻叹,[除了BOSS。]
继续演下去就好。黑鸦提醒道,太宰治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试探,你最好不要表现出任何脱离人设和剧本的地方。
[我知道。]
“啊,说起来。”进入教堂之前,太宰治语气随意的开口,“你说要带律师过来,我还以为你不会一个人。”
“让律师参加葬礼不太方便吧?”一树就事论理,“我听你说葬礼上午举行,就约了下午在中华街和她详谈……您处理好一树的遗产了吧?不会被查出什么麻烦东西吧?”
“既然这么害怕,干脆不约律师不就好了吗?”
“不行!”少年急匆匆的反驳,然后意识到失态,又垂下眸子,压低了声音,一副无可奈何的为难模样,“我现在的家长……总之,我不想让一树死了也不安生,麻烦您了。”
太宰治冷笑一声——不是对“深水鸽”,而是对那个“家长”。
但少年却因此而更惶恐了。
“就当我还了欠那家伙的。”太宰治语焉不详的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指着某个位置,“你就坐在这里面。阿呆鸟,你坐他旁边,别让人和他搭话。”
“为什么是我啊!”
“难道要我专门陪着他?怎么看都是我仇家更多吧?”
“我来吧。”兰堂轻笑,“我在组织里也算半个透明人,基本没什么仇家。”
太宰治&阿呆鸟:……
是呢,一出手就直接全灭或全员俘虏,要么送回来拷问到死,要么和平解决不敢再起争端,怎么寻仇。
兰堂试图征求当事人意见:“可以吗?”
“太宰先生觉得没问题的话。”
“行吧,那就拜托兰堂先生了。”
一树总算是在昔日同僚们的层层关注之下,顺利的坐进了教堂的角落。
只不过,此时低落的情绪,并非全是演技。
[就当我还了欠那家伙的]
太宰,该不会觉得,深水一树的死……是他决策出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