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给我找事之前,我先问个问题。”太宰治冷着一张脸,凝重的盯着面前与记忆重叠的青年,“你是谁?深水鸽,还是深水一树?”
黑发青年站在反锁的门前,轻笑:“我本来就没想到,居然能瞒过你这么久。”
太宰治瞳孔微缩。
他已经懂了。
“不过,从你这么久才敢往[深水鸽和深水一树是同一个人]方面思考来看,这件事确实离谱到连你都不敢信,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非和谁强调自己复活了的事实。”
“其实我也有些困惑。”
“即使我有着深水一树的记忆,在新的躯壳里苏醒后,不打算使用原本的身份继续待在港口黑手党的我,好算不算是深水一树。”
“只是有个人一直在喊我一树,我才没彻底放弃之前的自我罢了。”
健康有力的高挑青年走向太宰,拍了拍呆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的友人的肩膀。
“好了,反正你也早有猜测,就别吃惊这么久了,太宰。”
太宰骤然回神,眼神一沉,便抬手给了某掉马青年腹部狠狠一拳!
一树:“……”
好险算是在太宰攻击自己之前摁住了要反击的触手们。
“一拳能消气不?”
太宰脸上怒气更甚。
曾经被浪费的感情和被老板使唤干活的旧恨新仇齐齐涌上心头。
既然这混蛋有随便让人打的意思……谁能放过殴打昔日上司今日老板的机会呢!
“不能。”
太宰治顺势将深水一树狠狠的暴揍了一顿。
一树:……
一会儿还得靠外置大脑帮忙,打就打吧。
被揍了个差不多的时候,一树摁住了太宰的拳头。
“好了,再打下去我就该还手了,你早就消气了吧?”
“哈?从以前就想问你了,你这莫名其妙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儿?”
一树使了个巧劲儿,将太宰甩到会议室的长沙发上,自己则是在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下。
这就是结束了单方面斗殴准备进入正题的意思了。
“因为我看到过你原定的命运嘛。”
“《书》?”
一树当时确实是以“书”为理由,告知过太宰关于织田作他们的命运。
“书确实存在,但我根本没见过。”一树在太宰产生被骗的负面情绪之前,甩出了一本文野的漫画,“因为比书更匪夷所思,我得到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剧本本身。”
这确实是贴脸爆炸般的冲击。
或许很多人都设想过命运的存在,但命运具现化为剧本出现在自己眼前时,那颠覆常识与纬度的事实也会让人在瞬间产生不可置信无法接受的情绪。
即使是太宰。
好一会儿,他才在沉默的震颤中拿起了那本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