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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池怀音表哥的爽快增资,长河很快就有资金投入锂电池生产线的构建。
季时禹没有钱跟着增资,为了保持占股比例,以自己的股权做了质押,以自己之后的分红来补上表哥的资金投入,如果他的决策不能赚到那么多钱,他的股权会相应都转给表哥。
这是一个很冒险,也很大胆的决定。但是季时禹还是有这个胆子赌,这是他对锂电池的信心,也是他对长河的信心。
厂里研究的无尘真空厢式设备,终于顺利完成。这种厢式生产不需要改造长河的生产线环境,工人只要戴着手套在真空无尘厢里生产就可以,创造了锂电池常温生产的先河。
周末,池母给池怀音打电话,要池怀音和季时禹一起回去吃饭。池怀音对此很惊喜。一直以来,池父池母对季时禹都是爱答不理,态度比较冷漠,居然会主动要季时禹上门吃饭,也算是破冰一角,值得庆祝。
周六,池怀音反复检查着季时禹的衣着,又特意挑选了很多池父池母喜欢吃得水果,将季时禹打造成一个礼貌上门的乖巧“女婿”。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等着他们的,不是普通的家宴,而是一场鸿门宴。
池母做了些家常菜,一家人坐在一起,气氛却有些低气压。
池父面色严峻,他面前的筷子,他一下都没有摸。
池父将一张印象花园的宣传页,递到季时禹和池怀音面前,语气中满含压抑:“你们看看宣传页,这小区下周开盘,我带你们去订房。”
池怀音瞥了一眼宣传页,面上带着笑:“年底买啊,我们订单的分红到了,就能买了。”
季时禹一直低着头,听见一贯听话诚实的池怀音,对自己的父母撒谎,他胸前就一阵滞闷。
沉默许久,季时禹抬起头,很诚恳地看向池父:“分红已经发了,被我挪作他用了。可能还需要半年左右,我才能拿到下一次分红。”
池怀音没想到季时禹会直接说实话,桌下,她的脚用力踩了季时禹一脚,示意他不要说话了。
“爸妈,没有的事,我们真的有钱。”
池父双手攥握成拳,面部肌肉都跟着这种压抑的用力,而变得紧张。
额头上爆出的青筋,能显示出池父此刻有多生气。
但是他还是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许久,他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季先生,请你离开,我们有些家事要处理。”
眼看着池父要爆发,池母赶紧过来拉住池父:“老池,你别生气,你心脏也不好。”
季时禹看着池父动了怒,赶紧说道:“伯父,请您再相信我最后一次,您可以问表哥,长河真的在赚钱,但是新公司,需要资金不停地投产,要收益,至少要两三年的时间,作为决策人,我不可能自私地先拿资金解决问题。”
“季先生,请你遵守诺言。”
“……”
池父年纪大了,心脏不是很好,气到了极点,却连对池怀音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池母伺候池父吃过了药,他就回房睡了。
这次池父是下了决心了,他不再允许池怀音去长河上班,也不允许池怀音再接触季时禹。
季时禹勾画的伟大蓝图,都与池父池母无关,作为父母,他们要的,只是自己的女儿过着稳定而幸福的生活。
那种充满着不确定性的未来,前景再好,也需要时间去证明和等待。
他们不愿意再让宝贝女儿,拿一辈子去dǔ • bó。
池母伺候了池父睡下,再到池怀音房间,整个人都很疲惫。
她一推开门,就看见池怀音在收拾的衣服,直接从柜子里将衣服都拿出来往行李箱里放。
态度那么坚决。
池母老了,她也累了。她自然知道池怀音收拾行李,是要干什么。
她沉默地看着池怀音,许久,她问她:“你知不知道,今天,你要是迈出这个家门,可能就回不来了?”
池怀音手上捏着自己的衣服,眼眶中含着眼泪。
“爸爸太固执了,房子能代表什么?他当初和你结婚的时候,也没有房子,穷酸教书匠一个,如今还不是过得很好。”
“长河真的发展得很好,我也有股份在里面,我每天在里面工作,我最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
关于那个电池厂的未来,池母不懂,看着长大成人的女儿,池母轻叹了一口气。
“你确定,你以后不会后悔吗?”
池怀音目光笃笃与池母对视,很认真地回答:“也许会,可是如果我这时候离开他,我以后会更后悔。”
“妈妈,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还年轻,我想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