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还颇费了一番心力,霍斯越那边不成问题,最大的障碍是老爷子,作为霍家三十多年的掌权者,要想改变他的想法并非易事,好在几经周折后,还是顺利说服了他。
木鹤好奇“怎么解除的?”
霍斯衡言简意赅“有个堂弟,对这门婚事很热衷,所以我就顺水推舟了。”
“你们家里,这么乱啊?”以后大家见面,不会觉得尴尬吗?
他笑而不语,揉了揉她头发。
木鹤又问“那枚双头鹰戒指,到底有什么深意?”既然他也喜欢她,那么戒指肯定就不是象征友谊的。
霍斯衡轻笑后才说“那不是双头鹰。”
“啊,那是什么?”
“黑鹰和白鹤。”
木鹤似懂非懂“白鹤是我,黑鹰是你?”
想到它们连为一体的设计,木鹤很难不往某个不纯洁的方向想,咳咳咳,她收回心神,跟他翻起旧账“那上次我问,你怎么不解释清楚?”
还误导她胡思乱想。
霍斯衡无奈地笑了“我没想到,有人想象力这么丰富。”
木鹤撇撇嘴角,回敬道“我也没想到,有人示爱都示得这么含蓄。”
她说着,扑哧乐了。
“含蓄?”霍斯衡似乎不赞同这个说法,她喜欢直接的?他眸色深深,“戴上它,可就是我的人了。”
木鹤想到跨年晚会上,她就戴着这枚戒指,按照他的说法,她从那个时候起就是他的人了?又是阵阵的脸红心跳。
“郗衡,那句俄语是什么意思?”
这次,他用的是中文,还是那副清沉迷人的腔调“当然,宝贝儿,我早已为你神魂颠倒。”
光是声音就足够让人迷醉,更别说内容了,木鹤痴痴地凝视着他,被拖入一场意乱情迷中,好半晌才有反应,她猛地坐起来“郗衡,你这人……太坏了!”
原来,在她对他动心的时候,在她以为饱受单恋之苦的时候,他并非无动于衷,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回应她。
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
他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她?!
他问可不可以追她时,她为什么那么痛快就答应和他交往?!
太便宜他了好吗?!
“我反悔了。”木鹤总算从甜蜜氛围中回过味来,觉得自己被忽悠着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直接趴到他身上,和他四目相对,郑重宣布,“我收回当你女朋友的话。”
“我要你追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追我。”
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
她不能稀里糊涂地就被他追到手,她要好好享受被他追求的过程。
霍斯衡感受着温`香`软`玉在怀,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懒懒道“怎么,我这是弄巧成拙了?”
事实上,这和他的初衷不谋而合,他阻止她表白,主动提出追她,是为了让她以后想起来,不留一丝的遗憾。他们的爱情只能属于彼此,在这个陌生领域,他也没有经验,但她作为女孩子,对爱情怀着的所有美好想象,他都会尽可能地满足。
她值得世间一切最好的对待。
“我不管。”木鹤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得商量,反正我就是反悔了。”多吃亏啊她,必须得及时止损。
随着她轻晃的动作,某处柔`软的触感更为清晰……
霍斯衡难得地有些心猿意马,扶住她的腰身,笑里带着纵容“反悔有效。”
这么简单?难不成埋伏了什么后招?
“真的?”木鹤跟他确认,“无条件吗?”
霍斯衡幽幽道“都已经是前男友了,有什么资格提条件?”
木鹤乐得不行,他们会不会是有史以来最快分手的男女朋友啊?不管怎么说,她对这个最终结果还是挺满意的,甚至隐隐对他产生了一丝同情。
毕竟除夕夜,千里迢迢地赶回来陪她,便宜被她占了不少不说,男朋友的位子还没坐热,就成了前任。
她既想笑,又觉得心软“你今晚走开,家里人没说什么吗?”
要是被他家人知道,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是为了她而离家,那她不成狐狸精了?
霍斯衡早把那边的事情都打点好了,年初一的祭祖活动,他从未参加过,老爷子虽对此颇有微词,却拿他无可奈何,至于潜谋于无形的霍斯越,也被他逼出了狐狸尾巴,从暗处转向明处,后顾之忧已除,霍家到他手上,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怕不回来,”他嘴边噙笑,“某个小哭包今晚就要泪洒西子江了。”
还真被他说对了,木鹤心虚地埋在他胸口,没有底气地辩驳道“你胡说,我才不会。”
外面隐约传来烟花声,听得不真切,伴着呼啸而过的寒风,催眠曲似的,木鹤累了一天,眼皮发沉,渐渐地就失去意识,压着他睡过去了。
霍斯衡等她呼吸变得和缓后,把她抱到旁边,亲了亲那软嘟嘟的唇“晚安。”
在霍家那十天,白天忙,她不在身边,夜里难以成眠,如今她就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他闭上眼,很快便陷入沉睡。
次日清晨,霍斯衡醒来,发现半边身体都被她压住,尤其是她的脚踝,刚好压在某个要`命的地方……
他全身线条绷紧,缓了好几分钟后,小心翼翼地将她脚踝挪开,低头看了一眼,无奈摇头,翻身下床,走进浴室。
等他解决完出来时,床上的人也醒了,迷迷瞪瞪地看着他,眸光朦胧又纯真“郗衡,你怎么一大早就洗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