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鹤拖着绵`软的身体走进浴室,看到镜子里的人,面若桃花,眸含水光,唇色艳丽,还微微肿着,她拍拍发烫的脸,冷静冷静。
她慢悠悠地卸妆、洗头、淋浴、泡澡,整个过程花了将近一小时。
还好金月湾的安保性高,狗仔进不来,不然要是被拍到的话就麻烦了。
公司那边肯定也要瞒着,那么,就只能暂时委屈他,开展地下恋情了。
木鹤打算去隔壁找他商量,谁知出来就看到人已经换好睡衣躺在她床上了,这新上任的男朋友可真够自觉啊,她忽然想起浴室玻璃是磨砂的,抱住手臂“你没偷看吧?”
霍斯衡之前确实无意中透过那面磨砂玻璃看过她朦胧而曼妙的身姿,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我还用得着偷看?”
不偷看就是要光明正大地看咯,木鹤领会到他话中的深意,羞恼地拿起枕头砸到他身上,她那点力气不痛不痒的,还被他反拉了过去,倒在他身侧。
一通胡闹后。
木鹤钻进被子里,说起正事“公司不准旗下艺人谈恋爱。”其实,粉丝对女艺人恋爱还比较宽容,像某些偶像派的流量男星,公布恋情基本等同于洗粉。
闻言,霍斯衡微眯起眼,霍斯文什么时候定下这条规定了?
见他沉默,木鹤又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
工作和私人生活她分得很开,不是没想过公开恋情会影响到事业,但更多的是考虑到以他的性子,不会喜欢暴露在大众视野中。
她设想的是,低调恋爱,等结婚了直接在微博o出结婚证,跟粉丝们分享喜讯。
当然,如果被曝光的话,那就大大方方地承认。
霍斯衡也有所顾虑,继承人交接仪式结束后,霍家表面看似一片平静,实际仍然暗潮汹涌,他不希望她牵扯进来,眼下秘而不宣倒是最好的选择。
他轻抚平她的眉心,笑道“这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他果然是懂她的。
“郗衡,”木鹤抱着他软声撒娇,“你真好。”
相比甜言蜜语,霍斯衡更喜欢实际的表示,外面的融融春意被搬进室内,弥漫到各个角落,连睡在猫窝里的碗碗都惬意地打起了小呼噜。
摆在床边小圆木桌上的月季花,含羞露怯,释放出醉人的芬芳。
木鹤的睡意全被亲走了,兴致勃勃地和他聊天,接了新戏,跟老师学习跳舞……聊到半夜两点多,她总算困了,掩口打个呵欠,发现身边的人没动静,偏头一看,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缓均匀,眉宇间有着明显的倦意。
霍斯衡这五天都没怎么睡,温香软玉在怀,她的气息和嗓音都是最好的催眠剂,他渐渐地沉入深度睡眠中。
木鹤凑上去亲他“晚安。”
“呀溜不溜几比呀。”
闭眼前,她提醒自己,不管明早发现什么异样,都绝对不能用手去碰!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木鹤醒来,男人还在睡,半张脸压在白色枕头上,黑色短发微乱地垂在额前,下巴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照样帅得一塌糊涂。
从今以后,他是她的了。
她伸出手去描摹他的轮廓,剑眉挺鼻薄唇下巴,又欣赏了好一会儿后,才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
吃完早餐,木鹤回卧室看一眼,他连姿势都没换,她轻掩上门出去了。
坐在车里穿过一路春色来到公司,木鹤刚进门,谭绵就注意到她手上戴着那枚独特的黑色戒指,好奇道“央央,你怎么又把它戴上了?”
木鹤怀揣着不为人知的欢喜“因为……好看呀。”
他说过,戴上戒指就是他的人了,这是她回他的仪式感。
谭绵也觉得挺好看的,但她的心都被惊天大八卦占满了“央央你知道富春城的霍家吗?!”
木鹤点点头“听说过。”
那就好,谭绵省略了一大堆科普资料,直奔主题“前几天,霍家定下了新一任的继承人,叫霍斯衡。”
“听说长得可帅了,而且是单身未婚!不过,就算他相貌平平吧,光凭霍家继承人的身份,得有多少女人往上扑啊。可惜网上都找不到他的照片,神秘兮兮的。”
谭绵托着下巴感慨“不知道将来哪个女人能这么好命嫁给他成为霍太太,上辈子得拯救银河系才能修来这样的福分吧。”
木鹤没有太在意,除了郗衡,她对其他男人都不感兴趣,只当八卦听听。
“有小道消息说,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十几岁才回的霍家,好像是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如果是真的,只能说霍斯衡这个人……啧啧,了不得。”
“央央,你说有没有这么巧的事?我们公司最高高在上那位,同样姓霍,名字里也有个斯,他会不会也是那个霍家的人啊?”谭绵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如果背后的靠山是霍家,那么,星宇的财大气粗就能解释得通了。”
没等木鹤回答,叶汐笑容满面地走进来了“有个好消息,南城丁氏集团决定投资《北城有佳人》。”
谭绵迫不及待地问“多少?”
叶汐比了比食指“一个亿。”
“卧槽!”果然有钱人一出手就是以亿为单位。
叶汐看向木鹤“晚上要跟投资商和制片方吃个饭。”
这是必要的人情应酬,作为女主角的木鹤是推脱不掉的“好。”
她给郗衡发了条微信,简单把事情提了一遍“今晚可能没那么早回,你自己吃饭。”
霍斯衡这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窗帘挡住了外面全部的光,他揉着眉心,按亮手机,看到她发的信息,眸色沉了下来。
丁氏集团。
丁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