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踪我?!”赵四海突然蹿出来拦住两人愤愤道。
钱宝珠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叱问噎了下,和卫斯年一时间相顾无语。
“…………”
脸呢,脸呢,这货哪来的脸认为他们是在跟踪他。
钱宝珠一脸嫌恶,“我们出来逛街,哪有闲空跟踪你,你算老几?”
“让开!你的事与我们无关。”卫斯年护着她紧跟着冷声呵斥。
赵四海看了眼卫斯年身上穿的制服,愤怒的神色中闪过一丝忌惮,对峙了一会儿后,在另一方毫不退缩的强硬态度下,他只能自己先妥协了。
“希望如此,不然走着瞧。”恶狠狠地威胁一句,赵四海外强中干地让开路消失在人堆里,很快不见了踪影。
看着对方如同落荒而逃的背影,钱宝珠思及剧情的惯性,心上蓦然染上几分忧虑。
对于钱家,赵四海一直在垂涎的不过就是那些钱财之类,只要钱家自己人够警惕注意,起码在红党执政前,他想算计成功根本没可能,而到那时候等饭馆成了公私合营的,对方更没有插手的机会了。
说实话,钱宝珠不担心这一块。
“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她最关心的是卫斯年。
毕竟他和对方算是都在为组织工作,万一赵四海知道了卫斯年暗中的身份想要从中作梗为难……
这种亏能不吃还是不要吃的好,危机就要扼杀在摇篮里。
却见卫斯年摇头,意有所指地轻声安抚道,“不用担心,小喽喽罢了,翻不起什么波浪。”
两人现在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即便在同一个组织内,交集的机会也略等于无,甚至对方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会有能力知道。
更何况,那样的小人,他实在不愿她再多关注。
钱宝珠却以为他是心中有数,松了口气后适当的转移话题,不再多提那些敏感的隐晦之事。
可惜之后发生的事情让她明白,有些人不摁死的话总会找机会出来蹦跶,有些剧情即使改变了,光环的效应还在。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目前钱宝珠和卫斯年相处融洽,感情日渐增厚,甜甜蜜蜜的羡煞旁人。
钱有财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觉得两人结婚是早晚的事,嫁妆之类的看来他要早早开始准备了。
就在这个时候,安稳了一段时间的北平城突然传出两党内讧的苗头,被人揪出来作妖,局势眼看着又要乱起来。
与此同时,西南那边开战的消息传来,事态愈演愈烈,犹如烈火烹油,一不小心一个火星子蹿进去就炸了。
上头风起云涌,下头小老板姓们除了生活出行上受了点影响,其他该怎样过还是怎样过。
动荡不安的年代,大家基本都习惯了。
再说相对于外面还在打仗的那些混乱地方,北平城已经是相对比较安稳的所在。
所以钱有财也很心大地继续经营着风风火火的自家饭馆,并且准备在另一条街上开分店了。
因为随着前来北平避难的人越多,老百姓饭馆的食客也增加了不少,一间铺子早已不能支应得上。
再开一家店分流,赚更多的钱财,一举两得。
只不过钱宝珠在听了老爹的计划之后有点略无言以对,最终以时局不稳为由将将把老爷子的雄心壮志按下。
为此,她还特地给他找了件事做,转移下目光,消磨消磨精力。
那就是铁柱和兰草的婚事,该办了。
为什么不是拿春妮和水生的事儿出来说道,主要是论排行,铁柱算是家里的老大,按照习俗规矩,他不结婚,底下的弟弟妹妹哪有先办亲事的道理?
那不是打铁柱的脸,故意让人说闲话么。
所以铁柱理应当仁不让地先上了。
而且铁柱比较憨实,别说是立马和他说得来的兰草成亲,就是钱有财直接包办了他的婚事,这家伙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长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无二话。
好在钱有财不是那等没事找事无风起浪的长辈做派,选的人是铁柱自个儿有意的,说亲前也跟他确认了一番,确定两个小的都不反对才去隔壁提的亲。
兰草师傅早就知道小徒弟的心意,就等着这一天了。
因此二人的婚事迅速敲定,流程一步步走的又快又稳当,都不费什么力,大多数事情都由请来的媒婆张罗到位。
期间,春妮见了羡慕不已。
等到铁柱那边过了六礼,婚期定下,她悄悄暗示水生,想来个双喜临门。
但因为水生不比兰草是个孤儿,只有一个师傅做主就行了,他家在北平钻营多年,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不少,若是成亲的话不是说一说就行的。
所以水生不敢自专,只能急忙回去请示家中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