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年挑挑眉,突然伸手捏了一把小媳妇的脸蛋,而后见她真不想睡,就拉着她过去看别人杀野猪。
由于野猪直接被抬到了他们家院里,钱父索性连夜叫来了村里会杀猪的人,就在院中宰杀了,完后明儿个不耽误给大家伙分肉吃。
钱母帮忙点起了一堆篝火,众人兴致昂扬地磨刀霍霍。
杀猪匠手艺靠谱,再说野猪已经被大伙打死了,剩下的就是再放放血、剥剥皮,然后肢解成一块一块的就成了。
两头野猪,一大一小,最后都被杀猪匠收拾干净。
大的那一只最后被破成一条条一块块,只待明天挨家挨户地分了,而小的那一只则没怎么动,只是破成两扇子肉排,准备明天拉到镇上交公去。
这是上头的规矩,山上的一草一木连同动物都是公家的,他们逮到了需要上交一半,剩下的才能自己吃。
钱父觉得野猪肉难得,把小的上交就好了。
大的留下来分一分,每家每户也分不到多少,但总归添了一些荤腥沾沾不是么,比没有的好。
这事儿在第二天一早,村里人差不多全都知道了,纷纷跑来大队长家看。
钱宝丽家的小院子被乡亲们围堵个严实,个个探头伸脖子往院中长案上的猪肉瞧,目光垂涎不已。
“大队长,啥时候分肉啊?”有那等不住的小子直馋的嚷嚷着叫唤。
钱父乐呵呵地挥手笑答,“快了快了,都回家拿盆去,过来齐了就分肉。”
这话一出,院里院外以及墙头上围观的众人立马轰然一声呈鸟兽散,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想到兔子,钱宝丽在这时候特别注意了下,往去后院的地方一站,瞧着是像嫌弃野猪腥臭离的远,其实是想拦住一些没事乱跑的人,防止他们发现后院鸡窝里的不同。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是野猪肉上,谁也不会闲的往大队长家后院乱窜。
尤其在钱父的一声令下后,人群瞬间散去,更没有人乱跑乱逛了。
钱宝丽转而拿了只竹筐将后院的出入口挡住,自己不再警惕地一直站在那儿引人注目。
有肉吊着,散去的众人没多会儿就重新回来了,自发地排在放着野猪肉的长案前,热热闹闹地竟等着大队长分肉。
钱父没叫大家伙多等,在确定人来齐了后立马开始了。
这年头猪肉是个好物,野猪肉同样如此,虽然比起家养的猪来说,它的味道有点大,但碍不住它是能吃的肉啊,常年难得见到荤腥的乡亲们是不会嫌弃的,反而十分欢迎,多多益善。
可惜野猪一般都是山上的危险区域,又是公家资产,他们不敢也不能随便去打。
不然一旦被邻村发现举报上去,是要被批判成挖社会主义墙角,给他们钱家村抹黑的。
然而现在有两只野猪自己跑下山来祸害队里的庄稼,被他们撞上打来,那就有理有据光明正大没啥问题了,反正也上交了一半的嘛,叫外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可为难的。
肉啊肉,吃口肉太难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这般感叹着,排队领到了各自的肉条肉块,欢欢喜喜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