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介绍道:“最近猎人,三轮太郎上山打猎的时候,遇见了怪物受了重伤,一下子躺倒在家里起不来了,唉,这几天他家门紧闭,你们不一定进得去,不然到我家里……”
“闭嘴。”白川芨说。
于是那人就立刻闭上了嘴不说话。
走在狭窄的乡土路上,两边都是低矮的房子,村里人听从白大褂少女的话纷纷让开,一条路直通向目的地。
富冈义勇感到迷惑,他思考了一下木原药理的话,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于是他问:“什么是‘木原’?”
本来跟着村民走的白川芨停了下来。
“富冈先生,这是个好问题。”她用一种甜腻的语调说。
什么是“木原”?
要是在她的老家学园都市,只要一开口说出木原这个名字,那么其他剩下的研究员也只有闭上嘴,默不吭声。偶尔有一两个拿着数据跳出来说反对意见,也很快会被事实打脸。
没有其他意思,虽然木原一族作恶多端,但是他们在科学这方面的造诣却是无人能比。因为除了天生在这方面的敏感以外,还多了常人无法企及的病态执着。
白川芨又开口:“你真的想知道吗?”
背对着富冈义勇,想起了有趣的事情——好像她确实被叫做“木原”的时候,曾经做过的有趣的事情。
因为害怕死亡,制作过许多屏蔽的关键字的自身器官组织,最后却感到厌烦了,把这些东西都拼接在一起,组成了自己的屏蔽的关键字人。也因为如此,那个孩子的躯干脖子的地方全都是缝合痕迹,她称呼自己为“姐姐大人”。
那个孩子后来被取名叫做木原医理,也成为了木原一族的研究员呢。
做出过这种疯狂事情的,曾用名木原药理,现在叫做白川芨的家伙。
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起疯狂的弧度,眼睛里面被狂热填满,手慢慢插进了衣兜里面,颤抖着拿起了刀。
只要他说“是”,那么,白川芨就会言出必行,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木原”。
所谓“木原”,并不是以亲缘血脉链接的关系,这种玄妙的存在可以用病毒来形容。
扩散,感染,在科学的某个领域肆意,泛滥到过度的家伙们,突破了前人,达到了崭新的黑暗地区的家伙们。
他们是只要人们还使用“科学”,就一定会存在的一族。
白川芨不是个合格的木原,她连木原的姓氏都被人为剥夺掉了。但是,她的血管里面,流淌的还是属于木原的血。
快要忍不住了,想要把义勇君刨开的欲望……当场划开他的胸膛,血溅三尺,把手伸进去,打开胸腔……
白川芨脸色发红,双手插兜,脚尖内扣,气质更内敛。
请说“是”吧。
收敛绝不代表了她正变得安全,就像是弹簧在弹高之前总会收缩一样,短暂的沉默将酝酿出更大的爆发。
虽然,照个胸片这样的做法也可以看清楚肺的构造,可是那始终不如亲眼看来的直接!
满足不了她!
只有切实地看见里面的解剖结构,把手伸进他温热的胸膛里面才能确定的!
白川芨被内心的欲望折磨的几乎发狂,但是她又像是耐心等待猎物的毒蛇,只要富冈义勇说出一个“是”字,就会猛然跳起来,死死咬住猎物,直到把对方毒死。
她耐心地等着对方回答。
富冈义勇茫然,一股恶寒从脊柱升起,瞬间流过了全身,他抱了抱肩,这才回答道:
“不,这是你的姓氏而已。”
那就是你,你就是木原。
完美的回答。
白川芨按住手里的刀。
这个回答让她心花怒放,没有答应让她展现属于木原的那一面,而是越过这个过程,直接肯定了她的存在。
“是这样的。”白川芨喃喃自语。
她渐渐恢复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