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锖兔的脸,白川芨平静下来。
“咳咳,那就走吧。”锖兔把手放在嘴边,咳嗽两声。
锖兔跟富冈义勇没有穿队服,穿着浴衣,传统打扮,但是腰间仍然佩戴着日轮刀。
白川芨手里提着灯,没有拿日轮刀,穿着白大褂,扣子扣严,没有露出来里面长点上机高中的校服,却在下面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整个装束看上去不像是要去参加祭典,倒是要立刻进实验室。
锖兔没说什么,仍旧朝她温和笑笑。
富冈义勇觉得奇怪,正要说什么时候,却被锖兔一个肘击打击到胃部,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白川芨瞥见,笑意真诚。
锖兔干得漂亮!
她手里提着灯笼,橙光柔和,照亮了前面的路。
锖兔带路,白川芨跟富冈义勇一人在锖兔一边。夏日里面,郊外夜晚宁静,只听蛙声蝉鸣,时不时还有萤火虫从道路边飞过。
白川芨提着灯,但是没有蛾子扑上来打转,倒是有几只萤火虫在前方飞舞,好像对这个发光的大东西感到好奇。
她只顾着看萤火虫,忽然觉得头发上一轻,转头发现锖兔双手并拢,装着东西。
锖兔微笑着朝她打开双手,里面躺着一只发黄色光亮的萤火虫。
锖兔:“落在你头发上。”
萤火虫随着他手打开而飞出,直朝白川芨,最后撞在她的鼻梁上,再飘飘落在鼻尖。
“它好像喜欢你——”锖兔忍住笑意。
白川芨轻轻一吹,它就打着转飞走了。
“很漂亮。”她轻声说。
“对。”锖兔赞同道,他半面向白川芨的方向,跟她说话。
富冈义勇:“……”
锖兔为什么不理他,他是被忽视了吗?
富冈义勇感到困惑。
三个人往前走,黑暗渐渐褪去,前方传来人们的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