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就是贱,晌午的时候,林杏给他送的有水的,偏偏,林春生就是想尝尝叶建国口中甜丝丝的水是啥味的??
只是秋秋是不会给他的,叶家这么多壮劳力都在现场,一搪瓷缸的水分过去,一人也就两口罢了。
她不提,林春生自然不会厚脸皮上来抢着喝,秋秋把搪瓷缸又给几个堂哥送了过去,等他们都喝完了以后,她这才端着空空的搪瓷缸,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到底是没有熟悉乡下的庄稼地,她走的慢吞吞的,生怕踩着了地上的麦穗,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劲了。
前面那一片未割的麦子好像陷下去了一块,乡下长大的孩子都晓得,正常的成熟麦子是压弯了腰也是竖着的。
但是秋秋前面的那一块却不是这样,是整个陷下去的,因为她视角高,所以刚好能看得到。
她歪着头,想了片刻,便走了过去,扒开了麦子地,好家伙,那麦子竟然被野鸡给拱了一个平整的窝,中间有麦穗最软和的地方麦穗被吃了,只剩下了软和的空壳子。
但是那里面却躺着小三十个野鸡蛋,野鸡蛋虽然瞧着个头不大,奈何数量多啊!
秋秋眼睛一亮,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周围,她待的是下面的一片麦子地,还没来得及抢收的,所以压根都没割到这一块。
这才让她得了空,秋秋咽了咽口水,弯腰就把野鸡蛋往怀里捡,野鸡蛋被晒很了,有些温热,鸡蛋颜色不像家鸡生出来的都是白色,这一窝野鸡蛋确实有浅褐色,蓝色以及白色。
秋秋双手都拿满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得地方装,索性就把先前空出来的搪瓷缸给揭开,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不过也就放了十四五个,就把搪瓷缸给装的满当当的。
她有些发愁,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就两个兜,全部塞满。
外面还余七八个没地方装,她也不要脸了,直接把肚皮上的衣服稍稍往上一卷,直接一手兜着鸡蛋,一手端着搪瓷缸,往沈秋萍那个方向走。
沈秋萍那边,秋秋一走,沈秋丽就开口,“秋萍啊!不是姐姐说你,你瞅瞅这十里八乡,哪家姑娘像你们家秋秋这样好吃懒做的??你在看看我们家林杏,做饭洗衣伺候弟弟妹妹,屋里屋外可是一把好手,往后哪家娶了我们家林杏,可是美死了!”
沈秋丽年轻的时候,可是在沈家享过大福的,所以连带着嫁人以后,她还是以前的做派,为了能轻散点,那真真是懒的出奇。
当她闺女的林杏,想要好名声,自然就不能懒了,所以是屋里屋外一把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沈秋萍听完了以后,她面色不变,“姐,我不是你,狠的这个心,让闺女在当牛做马的,我自给儿的闺女,我自给儿疼!”
“呸呸呸,我们家林杏可是大福星的,那是天生的福气人,说什么当牛做马,不吉利!”沈秋丽不高兴了,她张口就道,“你们家秋秋那是个灾星,有什么可疼的,在疼命不好,以后嫁人了,也是当牛做马的命。”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就过来了两个人影,瞧着一个是秋秋,一个是林杏了。
沈秋丽眼睛一亮,“看到没,我们家福星来了!”接着幸灾乐祸,“你们家灾星也来了!”
秋秋也没想到会那么巧,刚好过来,就遇见了林杏来地里,两人都听到了先前沈秋丽的话,对视了一眼。
林杏自然是一眼就瞧见了,被她妈妈张口闭口灾星秋秋,怀里有着抱不下的野鸡蛋,哪里来的?自然不言而喻!
她脸色有些复杂,也顾不得以前的好姐妹情谊了,直接略过秋秋,走上了前。
而灾星秋秋站在原地,一脸无辜的唤了一声,“妈,我捡的野鸡蛋抱不下了,快过来帮忙呀!”
“来了!”沈秋萍应了一声,临过去前回头瞅了一眼自家姐姐,故意,“姐,我们家灾星出趟门都能捡到野鸡蛋,你们家福星捡到啥了?”
“……”沈秋丽看着两手空空的林杏,面色僵硬,她就不该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