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明明是来挑战的,但是听到叶秋秋和谢执的对话,莫名的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他才是挑战的当事人,可是却硬生生的成了外人。
走廊道发生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沈秋萍,等考完试,她也准备完了资料以后,这才去了学校食堂,不过他们中午没有在食堂吃饭,而是叶建国送饭过来。
自从叶建国辞了大队长职位以后,趁着白天的时间送送鱼,再加上上去县城收收货,还能有空出来不少时间。
所以,他专门在家负责家里人的午餐,等做好了以后,去县城的时候,把叶东来的那份送过去,回来以后,在把沈秋萍他们母子三人的送过来。
至于东东,因为是在大队里面上小学,回家吃饭方便的很,五分钟就回去,叶建国给他留着的饭菜还是热乎的。
只是,东东就可怜了,每天一个人吃饭不说,还要洗碗。
叶建国提着饭菜去学校食堂的时候,秋秋和谢执已经在食堂坐着了,和大伙儿排队去食堂窗口打饭不一样,他们两人光秃秃的坐在椅子上,秋秋还不忘拿着数学笔记本,给谢执划重点。
虽然时间不多,但是佛脚在大也要抱一抱。
秋秋给谢执框选的题目,都是考试重点,上午谢执已经领略一遍了,所以再次听讲的时候,格外的用心。
不止如此,还有一点,是因为先前在走廊道郑远的挑衅,如果他成绩足够好,或许,郑远根本不会拿这一点来攻击秋秋,他也用不着让秋秋为他出战。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谢执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成为秋秋的拖累。
叶建国提着饭菜走过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瞧着一双儿女,认真的趴在食堂桌子上讲题。
他心里骄傲的不像话,三两步走到了秋秋他们桌子面前,把一兜子的饭盒往饭桌上一搁,喊道,“来来来,吃饭的时候,别在学习了!”
孩子们学习用心是好事,但是这般用心,连饭都不吃,他这个当父母的也心疼。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秋秋猛的抬头,眼里闪过惊喜,“爸,您来了!”
每次叶建国一来,他们就有好吃的了。
这次也不例外。
饿了一上午,这会早都前胸贴后背了,正是想吃的时候。
叶建国点头,“我要是不来,你们中午怕是连饭都不吃!”顿了顿,他扫视了一眼,“你妈呢??”
秋秋,“妈在监考收卷子,后来又去开会了,约摸着过会就过来了!”
他们两个都说了好一会话了,旁边的谢执连头都没抬,他手里还捏着笔,照着秋秋先前解答的地方,又理了一遍,接着他眼睛一亮,“秋秋,这道题还有其他的解题方法!”
秋秋一楞,“还有其他的解题方法??”秋秋教谢执的不是别的题,正是函数题,在秋秋看来,数学老师既然会单独把函数题拎出来给他们讲解,显然,这次期末考试很有可能就会有。
而且,卷子也是方德明出的,秋秋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最后一题是函数题目。
秋秋把叶建国也晾在了一旁,立马坐了下来,看着题目,谢执非常认真的拿着笔在函数体上勾勾画画,“你看,咱们放弃求算倍数,直接列出方程式,根据x来求y,当y值有了以后,根据图形的坐标轴,来求顶点坐标!”
这是另类的法子。
秋秋顺着谢执的思路,估算下去,这个法子还真行,或许这个法子,连郑远都没算出来。
因为直接列出方程式,就这一项,就把很多人给拦在了门外,包括秋秋,对于秋秋来说,没有倍数,她根本无法代入方程式,但是谢执却直接根据心算,给出了另外一种算法。
秋秋仰头,眼睛亮晶晶的谢执,毫不吝啬夸赞,“谢执,你可真棒!”
谢执耳尖一红,“有吗??”
秋秋点头,“这种方法,我都没想到,而且我敢说,郑远也没想到,你太厉害了!”
谢执觉得自己仿佛一觉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沈秋萍过来的时候,就听见这俩孩子互夸,她挑眉,“怎么?做了啥好事了?”
她这么一问。
秋秋莫名的缩了缩脖子,她把笔记本往前递,讨好,“小哥,很厉害的,这道函数题被他算出来呢!”
秋秋这么一夸,谢执立马坐直了身体。
沈秋萍,“是这样吗?我明明听到有人跟我告状,你们两个合伙起来欺负郑远那个学生!”
这下,秋秋和谢执对视了一眼,“没有!是郑远先来找茬的!”
叶建国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内情,立马打岔,“行了行了!吃饭的时候不说这些,再不吃饭,这些饭菜都凉了!”
他这话一说,沈秋萍也就没说什么,这才坐了下来。
叶建国立马把饭菜一摆,他做的比较简单,就一道清炒小白菜、红烧鱼和一大搪瓷缸的萝卜炖鱼汤,家里别的不多,就鱼多,所以都是变着花样吃的。
叶建国的手艺赶不上沈秋萍,但是奈何家里做饭的水,都是被秋秋加了灵液的,所以这就算是手艺不好的人做出来的饭菜也格外的香。
尤其是这摆在食堂桌子上,和别的学生碗里面的萝卜白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一股子的香味,更是勾的人自己咽口水。
秋秋率先拿着一个空饭盒盛了一勺ru白色的鱼汤,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心满意足,“爸,您做的饭菜可真好吃!”
都说鼓励使人厨艺进步。
叶建国的厨艺也正是因为这般,才会突飞猛进。
秋秋这话一夸,叶建国红光满面,“爸明天在给你们做红烧肉和狮子头!”
他这话一说,旁边的听见的学生,都跟着哗啦啦的咽口水,大家的碗里面都是白菜和萝卜,家里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会花三毛钱,打一个大肉片子顿萝卜,那种白花花的肉片子看着就没食欲。
和红烧肉和狮子头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别人都没吭气。
郑远就不一样了,他看着自己刚打了一个白菜的饭盒,脸色有些难看,冷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这话一说。
周围顿时一安静。
秋秋无辜的看了一眼沈秋萍,眨眼睛,仿佛在说,“看吧看吧!不是我们欺负郑远,而是他的嘴太贱!”
沈秋萍哪里不明白的,她叹了口气,但是郑远不是他们班上的学生,她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