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祁漾说。
夏春心闭上眼,闭嘴,困倦和烦闷地打了个哈欠。
祁漾没走,继续看她,他最近经常会无声无息打量她。
夏春心好像几秒钟就睡着了,白皙双颊上飞着两团粉,闭着眼,长睫毛风吹羽毛似的轻轻动着,脖颈和额头都出了些汗。
昨日井斯年说见了个很美的病美人,在祁漾看来,只有夏春心能入得了他美人名列,这美人名列也只有夏春心独独一人。
夏春心的美是从内向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携着灵气与美感,令人赏心悦目的难以移开视线的美。
她此时似乎哪里不太舒服。
祁漾喉咙上下滚了滚,视线挪到她床头柜上,一盒纸巾旁边有一板药,已经空了五六粒。
他微拧了下眉,伸手要拿起来看,夏春心忽然记起来保胎药在床头,睁开眼就伸手快速抢走,塞进被子里。
祁漾的手停在口中,指尖微缩,眉心一点一点拧得更深了。
右手停在空中好半晌,祁漾收回手插兜,“避孕药?”
夏春心不想吵架,避开他视线,“感冒药,胃肠感冒。”
夏春心刚才动作好像大了,有点反胃难受,努力缓慢呼吸,不想在祁漾面前孕吐,不动声色地催他走,“我没有力气给你做早餐了,你去小区门口吃包子吧。”
祁漾刚要说些什么,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夏春心只瞥到屏幕上是一排陌生号码,还未看清,祁漾就已经拿走出去接电话。
夏春心反胃劲儿忽然冲了上来,连忙捂住嘴进洗手间,压着声音干呕了好一会儿,一边呕一边想别被祁漾听见,又想看在昨晚祁漾抱着她睡的份上,如果祁漾今天能给她煮碗粥体贴地照顾她,就告诉他她怀孕了。
卧室里她手机也响了,夏春心胡乱地擦擦嘴,钻回被窝听电话,夏从霜的冷漠声传过来,“过两天爷爷八十大寿,回不回来?”
夏春心之前打算回去的,可现在孕吐严重,万一她在宴席的时候吐,爷爷直接叫医生过来,她就连个缓冲都没有直接死得透透的了。
夏从霜从夏春心的沉默中听出她不想回去的抗拒,淡淡道“没准爷爷一高兴,就给你一两亿零花钱玩玩。”
“……”心动了。
夏从霜知道缺钱的小侄女肯定会回来,提醒道“那两天全国都有朋友来给爷爷祝寿,你提前安排好了,别被熟人在机场碰见你坐国内航班回来。”
夏春心有气无力,“知道了。”
祁漾坐在沙发上,拿着眼镜没放下,听对面的高促说“祁总,董事长临时将会议提到上午十一点了,现在可以改乘八点半的航班,但需要您现在尽快到机场,能在飞机关舱门前赶上。”
祁漾沉默地望向电视背景墙,穿过这墙是卧室,夏春心气色不好,在生病中。
“祁总?”高促催促着,“现在出门的话,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可能要堵车了。”
顿了顿,高促好像明白祁漾的沉默,试探问“祁总,要改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