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好好抄书!”
“知道了,六叔。”林越点头。
随着林毅而来的侍卫,将聂海等无辜枉死在此处的尸体带了出去,安葬在了外面。
“此次若不是国师,我们恐怕没办法这么快找到小越。”林毅感激道。
星无辰的唇角微弯了弯,说:“不必客气,会收报酬。”
“什么报酬?”林毅还挺好奇国师对什么事情感兴趣。
“想让七公子帮我整理书室。”星无辰说,“书室内的书籍多而杂乱,七公子心细,必然能帮我分门别类放好。”
林毅看向林见深问:“七弟觉得自己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吗?”
“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国师直接让锦西他们做就好了。”林见深眉目间藏着一抹狡黠。
星无辰定定地看了林见深一会儿,看林见深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得道:“他们不行,只有你可以。”
“行,以后我去国师府帮你整理书籍。”林见深笑吟吟地说。
星无辰看林见深笑着答应了,眼中的笑意越深。
林毅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对林见深这个弟弟有了几分敬佩。
“小越能回来,都是国师的功劳,今晚我想设宴感谢国师,不知国师可否赏光?”
林毅既然已经猜想出了国师的想法,看弟弟又真的喜欢国师,自是愿意撮合。
“左右无事,去一趟将军府也好。”国师道。
几人一同回了将军府。
星无辰平日里深居简出,将军府许多人都不知道他是国师,只觉他一身白袍气质出尘,仙人之姿。
即便许多人不知他的身份,也对他颇为敬畏。
吃饭之时,林越鼓起勇气问星无辰:“国师大人,听说您有通天之能……您可不可以绐我六叔治腿?”
“小越,不得无礼。”林毅低声斥责。
在他的腿受伤之后,皇上便已经亲自去求过国师。国师当时并未见皇上,只是让锦西给了一药方,助他养护双腿。
不管国师是不知如何治疗,还是知道却不愿意治,此刻提起这事儿都有些不妥。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国师对七弟的看法。
“我和七公子整理书室之时,会从书中找寻办法。”星无辰道。
林越乐滋滋道:“国师,你人真好!以后我再也不说你和大冰块一样了!”
“那是,国师一点都不冷,他……可热了呢。冬天抱着他,都不用抱汤婆子,可舒服了。”林见深看着星无辰,桃花眼里激淞着水色光华,向上的眼尾钩子似的,要勾人魂。
“你觉得舒服便好。”
星无辰冷硬如雕刻的脸柔和下来,俊美的面容多了几分暖意,像是三月的桃花吐蕊,在春寒料峭中,多了—抹艳丽的色泽。
林毅简直没眼看,这还有小孩子呢!
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
林越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他还难以说清楚林见深和星无辰之间的情愫涌动,就是有种奇妙的直觉,觉得二人关系匪浅。
饭后,由林见深送星无辰出将军府。
“国师想怎么回去?走路?马车?还是和我共骑一匹马?”
星无辰道:“听闻你有一匹马,名为破风。”
“来人,将破风牵来。”林见深大大方方地对下人道。
下人领命后,便跑着去牵马。
等了没多久,林见深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林见深,林见深……”许妙茵拄着一根木棍,从将军府冲了出来,因身上有伤,她跑步的姿势很奇怪。
立马有健妇跟着跑来,想要将许妙茵拖下去。
“我有话和你说!”许妙茵嗓音高亢道。
林见深摆了摆手,抬了抬下巴:“你有什么话要说?”
星无辰冷飕飕的目光扫视了许妙茵一眼,许妙茵只觉自己快要被星无辰的眼神看得上冻了。
“你爱了我那么久,又为我做了那么多,你对的感情不可能一夕之间消失。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无非是觉得自己付出了,我却一直不看你一眼,你方才这般折磨我。”许妙茵叹了一口气道,“我知,伤在我身,痛在你心。我们……何苦这般相互伤害?”
林见深笑盈盈地问许妙茵:“你待如何?”
星无辰周身的空气越发冷了,像是马上要十里冰封一般。
他的薄唇抿起,不咸不淡地对林见深道:“既然你有事要忙,便不用送了。”
牵着马刚刚走出来的小厮,有些尴尬,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许妙茵才不管已经快要凝固起来的气氛,她一点都不想倒夜香,更不想挨板子。
她捏紧了手里的木棍,说:“我们可以……相互了解了解,你若是再折磨我,只会让我讨厌你,离你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