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实带走了一半,陈小松被布朗恩扶持起来,成了陈家新家主,基本上和布朗恩同气连枝。
普洛斯说,“容黎,实不相瞒,我一直觉得你太可惜了,当年你爸若没死,你在极道也有一席之地,只要不背叛蒋君临,你就是极道二把手,以你的能力说不定被蒋君临培养,接管极道也说不定,可惜啊,来我们黑鹰屈才了。”
容黎笑着和他碰杯,干了一杯酒,“三爷对我也不错,去哪不是二把手。”
布朗恩手指摇了摇,“季珹牢牢地压你一头呢,三爷培养ru臭未干的臭小子,也看不到你的能力,就因为你的出身,限制你的发展,若不然,轮不到季珹来当继承人,整个黑鹰都要听他的,你能甘心吗?你当三爷的替身时,享受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你会甘心吗?”
“我都替你可惜!”
容黎连干三杯酒,目光适当地露出一点点愤怒,“普爷,我记得当年三爷要扶持我时,你一力反对,说我是极道过来的,和黑鹰有天然隔阂,你们没法相信我。”
“兄弟,这你就误会了,三爷的手段你也懂的,他授意的事情,我也不敢反抗,是三爷一直在排挤你,授意我们找一个理由,阻止你上位,我和你什么交情,和季珹又是什么交情,我肯定是推你,怎么会推季珹?这都是三爷的意思。”
容黎捏着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暴躁又愤怒,心中却好笑地想,他们是笃定了三爷失踪,或是凶多吉少,死人不能开口是吧?
“兄弟,都是过去的事情,别气!”布朗恩拿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今天尽情地喝酒。”
他们的酒杯空了,陈小松很有眼色,给他们斟满了酒。
容黎对陈小松印象不深,新的北美陈家家主像一个隐形人,更多是听布朗恩和普洛斯的意思,陈家的利润都被搜刮一半了。
“三爷在极道积威深重,他说往东走,我们不敢往西。”布朗恩说,“这几年,我们家族也难啊,产业转移后,举步维艰,我们的传统产业每况日下,我看着揪心,黑鹰昔日是何等荣光,如今转移到这里,处处受制,税又高,管制又严格,不知道三爷想什么,他走错了路,金融行业只有欧美才能有更好的发展天地,既然走错了,我们就要拨乱反正,兴利除弊。”
容黎暗忖,卧槽,你一个外国人,成语用得比我还好!
因陆知渊的缘故,黑鹰上下盛行华夏文化,每个人的中文都说的不错,这几年开会基本都是中文开会了。
“你们什么意思了?”容黎好像刚从酒中醒过来似的,茫然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要造反吗?”
“兄弟,造什么反,你们封建王朝都亡国多少年了,这叫趋利避害。”普洛斯说,“我们的核心资产若是转移回去,M国给我们的优惠政策比以前更好,也会扶持我们其他的产业。三爷如今在他们手里,凶多吉少,黑鹰本来就是九大家族说了算,是我们说了算,季珹算什么,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的人,没有一点根基,他唯一的根基就是三爷,三爷没了,他的根基也就没了,你若想要拉他下台,一句话的事情,以后黑鹰以你马首是瞻。”
布朗恩也说,“我们就是这意思,三爷不在了,难道我们就听季珹的吗?他是一个外来者,没了三爷什么都不是,这几年作威作福的,我早就看不惯他,我宁愿坐在那位置上的人,是你,不是他,容黎,我们是肝胆相照的兄弟,你应该明白我们的忠诚。”
容黎暗忖,当他是三岁孩子来忽悠吗?怂恿他来夺权,成功了,他们再联合起来架空他,失败了,死的也是他一个人,和他们又没关系。
算盘打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