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穿着一袭干净利落的套装,拎着Dior戴妃包,仍是艳丽动人,气质却沉稳干练,和那天在酒吧所遇见时判若两人。
容黎冷漠地看着她,女子和他喝酒时就说过,她是金融行业的,容黎倒没有盘根究底问清楚,他出现的场合比较少,国内金融圈只知其名,不认得他的脸,本以为是女子胡乱捏造的身份,没想到竟是真的,她气质很好,像是一名富家千金。
“容总,您好,又见面了,我是奥汀金融的风控经理,杨恋。”她温柔地笑着伸出了手,容黎却傲慢地无视了她的手。
“坐!”杨恋也不尴尬,笑着坐下来,秘书端上咖啡,她礼貌地道了谢。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杨恋做梦都没想到,那天在酒吧遇上的人,竟是容黎,真不怪她眼拙,这大神在金融圈内虽赫赫有名,却真的鲜少露面,一张照片都很少见到。谁能想到黑鹰的CFO会在酒吧和一个女人斗气喝闷酒。
杨恋轻笑说,“容总,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杨铭是我的堂弟,他醉驾是犯了罪,该怎么判,我们家也认了,留了案底也没关系。可是,容总能不能通融一下,早点走程序,别让他在看守所待着,他从小娇生惯养的,在那里住了半个月,人都瘦脱相了,家里长辈愁眉不展也病倒了,我再不想管,也能厚着脸皮来求您一次,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你,放过杨铭?”容黎冷笑。
杨恋早就知道会被刁难,仍有点尴尬,她清清喉咙,“这事是杨铭做错了,我们也没求你放过他,就是正常走程序,他触犯法律,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免谈。”
“容总应该知道我的来意,既是免谈,不见就是,为什么要见,所以,我们还是有可谈的空间的。”杨恋说,“我们之间是yī • yè • qíng缘,我不提,你不提,也无人知晓,我也没告知任何人,如今有点小矛盾,我只想你高抬贵手罢了,也没让你和杨铭和解。这事了了,我不会再上门找你。”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人的贪欲无止境,我见你,是想告诉你,别想用一夜露水姻缘来绑架我。”容黎冷漠地看着她,态度非常坚决,“你今天为了杨铭醉驾来找我,明天就有可能为了杨家负债来找我,后天也有可能因杨家破产来找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杨恋没想到,这男人冷静到如此可怕的地步,竟真的寸步不让。
杨恋并不喜欢杨铭,这人不学无术,屡屡犯病,家里总是给他收拾烂摊子,她也烦死了,可堂弟只是堂弟,又不是亲弟弟,若是亲弟弟,她早就命人打断腿丢到医院,好好地养几个月,她觉得杨铭该受教训,可杨铭在看守所的确度日如年,他是受教训了。
家里长辈也寝食难安,爷爷和奶奶年纪都大了,为了杨铭,奶奶血压都升高,住进了医院,她早就知道容黎,却一直都没来找他求情,就是不想帮忙,可看不得爷爷和奶奶为杨铭受罪。
杨恋笑了笑,拿过包,把一张报告单拿出来,“那不看我的面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行不行?”
容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