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芳的话,让她继续顺着话头说着,“读过大学,还在村里盖起小洋楼,很厉害了,说明还是要多读书;我以后毕业后,也要在家里盖一栋小洋楼。”
“小洋楼有什么好,还不是靠——”田芳的话说了一半,似乎察觉到这些话不能当着封念一个外人的面说,她立即转移话题,“我说大妹子啊,喝完水,快点走吧,这村里头可没什么好看的。”
她顺从地点了点头,将水碗放在了桌子上之后,就向田芳告辞,起身离开。
顺着村道往回走去,她看到了刚才从小洋楼内出来的那个男人,旁边一个和他长得有bā • jiǔ分相似的、年纪更长的男人正往口里头塞着窝窝头,照理,到了这样年纪的人,极少还会下田干活,除非家里头没了劳动力。那家人,即使盖起了小洋楼,没有注意格局,现在也是人丁凋零,家人多病的状态。
这村子里头藏了秘密,既然从别人口里问不出,那就让肖家的人来查吧。再说了,到了她去咖啡店打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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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从窗台斜斜地映在墙上,暖暖的,如同咖啡店内的温度一般,安静而温馨。
窗户旁边,一名身穿深蓝色衬衫的男子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衣袖半卷,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魏圳喜欢在下午不忙的时候,来咖啡店点上一杯咖啡,享受下午的悠闲时光。
忽然一阵喧哗声打破了咖啡店内的宁静。
“怎么回事,这咖啡怎么那么难喝?”这是一名三十出头的男人,正大声地在店里喧哗着。
“又来了,每个月总有那么两三次,比我大姨妈还准时,”和封念一起在咖啡厅打工的常意,走到封念身边,低声说道。
这男人是这条街上有名的泼皮,每天都会挑不同的店铺胡搅蛮缠,店主们不是没试过找治安员,可治安员一走,他又闹的更厉害了,店主们只好息事宁人,花点钱了事,只求这尊大佛赶快走,别影响他们做生意。
封念望了那泼皮一眼,这人穿着一件衣袖口有污迹的衬衫,下巴满是胡渣,浑身都是浓浓的烟味,可她还是从那人身上感受到了鬼气。
忽然一只吊死鬼伸出长长地手臂,从泼皮的背后探出头来,它牢牢地圈住那泼皮的脖子,长长的舌头耷拉在他的脑袋上,口水滴在了他那状如鸡窝的头发上。要是有人能看到,那肯定会被这场景恶心得三天吃不下。恰巧的是,魏圳看到了。
他本就没打算搭理这事情,但他的口袋内发出了阵阵的灼热,他将手伸进了口袋内,一块浓紫色的玉佩正散发出阵阵热意,这是魏家祖上传下来的,能感知到鬼怪的存在。他望向了那个泼皮,正巧看到了封念看到的一幕。
封念心里有了个主意,她的脸上挂起了职业性的笑容,拿起托盘,走向了泼皮。“先生,您好,这是本店免费为您赠送的鱼子酱面包一份,祝您用餐愉快。”
那泼皮愣了愣,原本以为会来的争执一句也没有,反倒是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女孩子给自己送上一份面包,他注意到了面包下还放着一张大红色的人民币,原来啊,这是花钱了事呢。他笑着接过了面包,点了点头,安静地坐了下来。
泼皮的安静,让没了热闹可看的人都返回了座位。她趁着周围没人,将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了泼皮的背后,那吊死鬼一脸惶恐,它不停地挣扎,想要离开泼皮的后背,可惜一切都迟了,它被吸入了符纸内,就这样化成了灰烬。
魏圳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这丫头还真的有仇报仇,吊死鬼被灭后,符纸上的朱砂也一同消散,徒留下符纸上画的一只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