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却摸到了一个有些硬的布料。
琴酒愣了一下,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是他给对方带上的项圈。
想到这里,他莫名地松开了手。
“咳咳。”羽田莲感觉到了空气的涌入,猛地咳嗽起来,声音十分沙哑。
而脸上更是不忍直视,红色的脸颊还留下了汗水与泪水,看上去像是被做了什么事一般。
琴酒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对方的脸,然后将桌上的杯子递了过去。
羽田莲下意识地接过,喝了一口,感觉好了许多,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然后他就听见琴酒说道:“你这段时间在哪?”
羽田莲愣了下,还没来得及反应为什么会这么问,就听到对方继续说道:“去枡山家还会遇见你的‘熟人’吗?”
对方的话语中着重强调了‘熟人’这个词,让羽田莲心里咯噔一下。
然后他就看见,琴酒伸手,并没有做什么,确实摸到了他的肩头。
男人眯了眯眼,透露出了些危险的气息。
“这是什么?”
羽田莲定睛一看,那竟是一根头发。
如果不是对方拿着,他根本就发现不了,自己的衣服上有着这样的头发。
看到头发的颜色,他立马就明白了。
那是苏格兰的头发!
该死,这样头发的来源根本无法解释。
羽田莲越发觉得不妙。
琴酒先生竟然就凭借这一点就知道他并没有在枡山家。
更让他觉得不妙的是,如果这头发被拿走做检测……
想到这里,羽田莲的表情不变,动作有些急促,他伸手拿过了对方手里的头发。
虽然琴酒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情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现在也没有时间考虑这么多。
羽田莲有些犹豫,还是开口道:“先生,你怀疑我?”
不知道对方猜到了什么程度,羽田莲只能这样试探着。
“……我这段时间确实接触到了许多人,但是这不代表都是‘熟人’。”
令人意外地是,琴酒对他刚才抢头发这样有些冒犯的动作却并没有说什么。
对方只是收回了手,看着他。
过了片刻,直到羽田莲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有些不适应的时候,男人才开口。
“我的鼻子向来对那些卧底的气味比较敏感。”
羽田莲只好解释道:“……是我弟弟的,他和我头发颜色是一样的。”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是说以前的头发。”
琴酒白了他一眼,冷声道:“你以前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吗?”
他这次说话十分直白,“黑挪威,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不过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我确实不会做什么,你最好祈祷你说的话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吧。”
羽田莲表情镇定,没有在对方的眼神中露出什么心虚的表情。
他点头:“我知道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
以前琴酒先生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他不是一有怀疑就会崩了对方吗?
听到他这么说,男人不再说些什么。
羽田莲松了口气,但却感觉到饿了琴酒的视线。
对方这次的眼神一直看向他的脖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个眼神太过直白明显,对方根本没有隐瞒的意思,让羽田莲后退了半步。
看见他的动作,琴酒的眼神一暗。
“过来。”
羽田莲听见这话,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乖乖地走了过去。
当感觉到琴酒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感觉到脖子上还在隐隐作痛。
“别动。”
琴酒这么说着,却不似刚才那样语气严肃,让人觉得畏惧。
相反,男人的语调放慢,听起来竟然有一种温柔的感觉。
羽田莲都忍不住愣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对上琴酒的眼神,他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手掌。
羽田莲都做好继续忍耐这种疼痛的准备,没想到却感受到了完全不属于对方的温柔。
琴酒的动作竟然异常的轻柔,虽然相对于其他人还是用了些力道的,但从未见识过对方这一面的羽田莲却吓了一跳。
这还是他认识琴酒先生吗?
他忍不住起了些鸡皮疙瘩,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的态度,还是觉得不适应。
酒吧里面有些喧闹,羽田莲却因为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觉得十分宁静。
琴酒只是轻柔地摸着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仿佛在帮他按摩一般。
这种反常的情况下,羽田莲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的,直到对方先开了口。
“下次如果觉得疼,就说出来。”
羽田莲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对方身上不好的情绪。
“可是……不是一直讨厌聒噪的人吗?”
琴酒接道:“所以只可以在我面前这样。”
羽田莲下意识地觉得这个逻辑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没想到是哪里。
羽田莲说道:“所以以后疼的时候,我是可以喊‘先生’吗?”
说完这句话,他敏锐地感觉到气氛好像凝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