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问咽下原本想说的话,对严师雨抱歉地摇了摇头。
任延爽了。
可怜安问,原本回家去只需要带一本英语而已,现在为了任延,得把六门功课都塞进去。拎了一下好沉,他把书包递给任延,潜台词不言自明。任延没任何犹豫就接了,挂上自己右肩,低声问:“满意了?”
安问点点头,推他出教室。他的掌心温热,贴上任延腰后,像贴了一剂会发热的膏药,但即使隔着校服,也能感受到他的柔软。任延顿住,安问冷不丁撞了上去,用目光问“怎么了”。
手仍贴着,微微用力,想让他继续往前走。
任延不知道什么时候连脊柱那儿也开始怕痒了。
他只觉得浑身都痒。从指尖痒到心里,泛着空。
安问明白过来。他又碰任延,任延要生气了,又该说他没有边界没有分寸。
他把手收了回去:“对不起。”
任延的自行车不能载人,他打了辆网约车,车程比横穿体育公园要远一些。两人并排坐后座,任延摘下一侧蓝牙耳机,塞进了安问耳朵里。
是……英语听力?
“刚到美国的那几年,一直在听这个电台节目,发音标准,语速好跟,内容也有趣,听的时候,可以自己跟着听写,长句难句反复听反复练,拆分句型结构,跟你做完形一样。”
安问怔了一怔,轻轻仰起头,任延无奈沉声提醒他:“别看我,好好听。”
十分钟的车程和五分钟的小区小径,便在共同听一段英语电台中度过。
崔榕又去国外出差,这回去的远,直奔肯尼亚去了,任五桥正在撸猫,门开,他还没回头,猫却已经见了生人,嗖的一下屁滚尿流地飞走了,在任五桥手臂上留下两道红印。
“西西,乖乖?快出来,爸爸抱抱你。”任五桥一四十几的大男人捏着嗓子哄猫,察觉到玄关非同寻常的安静,他扭过头去——
一时间,屋里屋外的都沉默住了。
任延:“…………”
任五桥清了清嗓子,直起身,非常阳刚、中气十足地说:“问问来了啊。”
安问尴尬得想挖洞,拿手背贴了贴任延,示意他讲话。
任延干脆牵住了,十分坦然地说:“他来我们家写作业。”
任五桥点点头,抬步往楼上走:“我去收拾客房。”
安问:“?”
为什么,写作业,要,收拾,客房……?
任延捏了捏他的手,“嘘”了一声,“他现在很尴尬,你要是提醒他,他会更尴尬的,以后你们见面都会很尴尬。”
安问尬住了,被任延吓到乖乖闭嘴。
“但是他收拾了不也是白收拾吗?”安问抽回手,跟任延打着手语。
任延掌心空了,那种难耐的痒又吸附攀上了他的骨髓。
“你也可以不让他白收拾。”
安问:“?……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诡计多端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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