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上来了,他却因心底里涌出的冰冷而颤抖,泪珠溢过眼眶,又立刻被炽热的火焰蒸发。
这一次,不会有人来救我了。
他讽刺地弯了弯嘴角,却听见,似乎遥远的地方,有人在呼喊。
“林酝,林酝……”
“小酝!”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方礼焦急的脸。
“怎么了?”声音嘶哑,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火舌舔舐的剧痛,林酝皱眉,拿手背挡住眼睛,悄悄抹掉眼角的泪水。
“吓死我了!”方礼伸手扶他起来,“我进来看你一脸痛苦,可怎么叫你也叫不醒。”
他从一边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轻轻擦去林酝额头上的细汗:“你没事吧。”
“没事……”心里还残留着尖锐的痛,林酝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这是……做噩梦了?”方礼猜测,伸手拍拍林酝的背,“不怕啊,梦都是反的。”
递上那杯莫吉托,方礼突然想起来:“你哥也来了,具老板安排他坐了3A,离舞台最远的那桌。”
正说着话,门开了。一个酒保探头进来:“主持人说,要开始了,请林先生上台去。”
林酝掀开毯子站起来,接过方礼递过来的莫吉托喝了一口。
入口极酸,青柠汁混合着淡淡的酒精刺激着神经,让精致却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血色。
方礼松了口气,推着他出了包厢。
酒吧里的气氛已经被主持人和DJ炒起来了,林酝一路过去,到处都是喧闹和笑脸。
音乐声震耳欲聋,他却觉得好像身周罩了个罩子,只能听见自己混乱的呼吸和心跳。
酒吧的前方有个小舞台,此刻灯光亮起,走上舞台的时候,他看见吴艾正抱臂站在台边,一脸隐忍。
灯光照亮了侧脸,从林酝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到,吴艾紧紧咬着下颌时紧绷的肌肉。
原来,求婚这件事,对你来说这么为难。
顺着吴艾的目光,林酝看向台下,是哥哥那桌的方向,隔着人群,似乎有目光向他投来。
林酝眯了眯眼睛,却见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站了起来,正在他和哥哥那桌之间,挡住了他的视线。
似乎是被那身白西装刺激了,吴艾一咬牙上了台。
台下传来哄笑声,林酝收回目光,垂眼看着男友在他面前单膝跪下。
音乐声转为舒缓,林酝垂着眸子,身前的男人念书似的说着话,声音却似乎很远,听不清楚。
接着,眼前一亮,是吴艾打开了手上的戒指盒。
议论四起。
十克拉的大钻戒在舞台灯下流光溢彩,台下的虽然都是些二代,但这颗鸽子蛋近期话题度高,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林酝苦笑。
从吴艾掏出戒指盒的那一刻,他就认出来了,这是林家最大的竞争对手,郑乾珠宝国贸店的所谓镇店之宝,近期广告做得很大,标价七百多万。
他去看过,这颗钻石大是很大,但颜色大概在G和H之间,专柜里打光下看起来璀璨夺目,但到自然光下一照便能看出,钻石色彩偏黄,能瞒过一般人,却铁定瞒不过从小就把宝石当玩具的他。
眼光摩挲时,他居然发现,这块钻石靠近戒托的隐蔽位置还有一处切割失误,这会儿在舞台灯下,漏了一片光。
他能想象得出来,吴艾大摇大摆走进首饰店,让人拿出最大的钻戒,连证书也不看就直接刷卡的样子。
但凡能认真一点挑选,从小浸淫在珠宝行业的吴艾,就不可能买下这么一枚戒指。
原来连戒指都选得这么敷衍啊!
想起上辈子,自己接过戒指时的喜极而泣,林酝忍不住暗暗唾弃了自己一秒钟。
“小酝,小酝?”周围的声音终于清晰了起来,吴艾还跪在林酝身前,双手举着戒指,神色里已经带着明显的不耐。
林酝垂下眼,又看了一眼那漏光的戒指,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把戒指带回工作室重新打磨的冲动,动了动嘴唇。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求婚。”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先婚后爱小甜饼,恶龙和他的珍宝小白兔的故事。
这次是有体型差的年上攻(话说我为什么要强调这个……)
预收文求收藏,谢谢!
《拿了支票后我撩错了渣攻》
纪放穿进本豪门虐恋渣攻文中,成了小受的恶毒哥哥。
刚穿来,面前珠光宝气的阔太甩给他张一百万的支票,让他弟弟离开她儿子。
原书中,原主拿钱办事,趁攻受吵架,趁虚而入故意破坏两人感情,结果却爱上渣攻死缠烂打,最后众叛亲离成最惨炮灰。
上辈子好歹是个小明星的纪放不是没见过钱,怎么可能随便屈服。
他开口:“一百万?瞧不起谁呢!”
支票数额变成五百万。
纪放:好的,老板!
回家后,他拿了张一百万的卡给弟弟。
弟弟面色屈辱:“你是不是拿了那女人的钱,我是不会离开的。”
纪放:“谁让你离开他,这种大鱼我们要一把子抓住,哥看了,你比其他竞争对手就是差了点学历,你出国进修下,哥留在国内搞钱等你回来。”
弟弟:??
纪放第二天把含着泪的弟弟送上留学的飞机。
转头,他开始不要脸地接近攻。
纪放计划很简单,第一步把弟弟送走,第二步按原书计划把渣攻拿下后玩消失,渣男不就喜欢得不到的感觉?
就是这渣男好像比原书中描述的还帅,纪放看着沈氏集团出来的西装男,咽了口口水,开始兢兢业业走剧情。
“沈总,有没有想我,我想闯入你的世界。”
“沈总,抱怨没用,你要抱我。”
“要是沈总公司破产了,我捡垃圾养你呀。”
小说里的人就是单纯,没见识过21世纪的油男语录,日渐上头。
纪放计划完成,成功跑路,留学的弟弟却带着结婚本回来了!!
说多谢他,要不是哥哥,男朋友也不会追他到国外,原来他那么爱他。
纪放:那我……撩的是谁?
婚礼当天,他看见沈家小公子拉着弟弟给一个男人敬酒,喊人“小叔”。
男人是沈氏真正的掌权人。
纪放立马上了出国的飞机。
临关机前,被他抛弃的男人打来电话:“人呢,去哪里?”
纪放:“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留学梦。”
男人声音从身后传来:“正好,我也去国外拓展下业务。”